恍惚間似乎還能記得他幹了什麼蠢事……該死的,和龍族拚酒?

大致的來講,基本上就是芬拉剛好拜訪表妹尤尤,正好撞上了他,一邊哭訴著被偷了東西一邊死命灌酒,灌完了他就到這兒來了。

嗯。

這是哪兒?

詳細的看來,是一個有些潮濕的地下室,而他坐在一個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渾身無力。

哦,纏在他身上的大概是荊棘,勒出了幾道紅痕。

不多時,一個人匆匆地跑過來。那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帶著小巧的草帽子,手裏拿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工具箱。

“該死,噝,哎,好了,真疼,快跑吧!”

他被救了下來,力氣竟然莫名其妙恢複了一些。雖然腦子裏差不多都是漿糊了,他還是能略清晰的整理出自己的處境:該不是又被坑了,或者“旅行”了。

無論哪種,看起來都不是好消息。

“你待在原地做什麼?那家夥快來了!”

“我知道了,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艾瑪,艾瑪·伍茲。隨便你怎麼叫,但是他馬上就來了,我們必須走了。我討厭那家夥!”

那家夥?

“是‘那家夥’把我弄到這兒來的?”

“你是說狂歡之椅?哦,差不多了,我不清楚,不過總是那些家夥。”

“那些?”他愈發糊塗了,“是有多少人?”

“你翻牆掉地上撞壞腦袋了?!”她顯然有些生氣,一邊跑一邊回頭,嘴裏嘟嘟囔囔著,倒還是回答了,“你遇見的應該是班恩。本來都快修好那台機子了,班恩突然來了,他的勾子飛到你的身上,你也不跑曲線,就直直撞上暈過去了,還害的我不得不來救你。其他還有幾個,都是奇葩的家夥。”

她拚命的跑著,終於跑到了一個奇怪的建築裏,等到身後的人也跑進來了,就狠狠的關上門,滑倒在地上大喘氣。

“抱歉,我不知道突然怎麼了……”

“沒事沒事。今天快要結束了,他不會來的。”

艾瑪揉了揉眼睛,看起來有些困頓。

於是他提議:“你休息會兒吧?”

女孩搖了搖頭,重新站了起來。

正當他鬆了氣時,背後傳來一股拳風,似乎是想要將他擊倒,或者賦予一些難以忘懷的教訓什麼的,反正不是好事。

他連忙原地滾了一圈,才勉強躲開。

“你怎麼還沒有死?!該死,你知不知道艾瑪去救你有多危——”

“皮爾森!”

女孩喊道。雖然是“喊”,但似乎顧忌著什麼,聲音並不是特別大。

於是那個遲來的男人籲了一口氣。

“……抱歉,我有些……”

他不再繼續。

畢竟,危險是實實在在的,哪怕成功救下了人、又成功回來了也是一樣。

此時,有誰敲響了門。艾瑪先是慘白了臉,確認了敲門聲的規律之後,才小小的開了一道縫,縫裏閃進來一個人。

“弗蘭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