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愛的女士隻是一點點輕微的咬傷,塗上一點兒森林狼口水,過幾天傷口就能愈合了。”
胖胖的格格巫夫人友善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雪薇,這個女孩兒長得很精致,雙眼皮如同能發光一般,格格巫夫人最喜歡這個小女孩兒的睫毛,很像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格格巫夫人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雪薇睜開眼睛突然看到了眼前這位和藹的女士,她有些驚訝的說道:“這……我是怎麼了?”
一旁的包小波跟李濤顯得很激動,剛要說話,卻被格格巫夫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溫柔的對雪薇說道:“沒事兒小姑娘,你隻是被亞狼人輕微的咬了一口而已。”
“亞狼人?”雪薇隻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她記得似乎是被什麼咬了一口,等她轉過身去看的時候,被一雙無神而又恐懼的眼睛給嚇到了,她尖叫著一聲之後就昏迷過去了。
隨著雪薇再次昏去,格格巫夫人將包小波與李濤兩人趕出了病房,“這裏有我呢,你們該上課上課去,可別再打擾了她休息。”
被趕出聖保羅醫學院的兩人決定按照原先的計劃行動,但夜色已晚,兩人結伴同行回到宿舍,等待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再做行動。
在細微的路燈照映下,包小波時不時的看著路邊的草叢,警惕的注意四周,隻有李濤毫不關心的走在前頭,包小波跑了兩步小聲說道:“喂喂,喂,李濤你慢點兒!”
初春的季節,晚風慢悠悠在樹梢間婉轉,蟲鳴聲在耳畔回響,即使一棵樹枝被踩斷,也能夠在這林間小輪聽得清清楚楚,偶爾一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都能夠讓包小波的心弦觸動一下。
烏雲擋住了月亮,除了隔著十米的路燈之外,再沒有任何光亮,在兩根路燈的最中間,是光照不到的地方,每當包小波跟著李濤走幾步,都會趕緊的走過這沒有光明的角落,就像馬上會有一隻狼爪子突然從地底裏麵冒出來似的。
偶爾一陣寒風吹來,包小波瑟的一抖,拉緊了上身的袍子,將雙手扣在前胸上,這樣才能顯得暖和一點,但他的內心一點不平靜,如同漣漪一般一直的從心頭最中心的地方往外輻射,數次的狼人襲擊事件,都讓他心頭不寧。
不過聖光防禦術讓他心中稍微安慰了一點,但由於李時針再三的重複不要隨意觸發這個咒語,再加上這道魔法確實在施展之後給他帶來了一絲眩暈感,他也就沒有跟李濤提起這件事情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如同一支箭,射穿了包小波的腦門,他從回憶中跳出來,腦子一空,拉著身旁的李濤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李濤!”他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但這一聲叫聲顯得如此真實,就像打到了他的心裏麵去一樣。
李濤認真的看向四周說道:“是真的!”
隨後拉著包小波往草叢裏麵鑽,邊走邊說道:“在這邊!”
真聽到了叫聲,包小波並不害怕,反而激動起來,他可不是害怕狼人,而是那種突然被襲擊的感覺,才讓他的心忽上忽下的。
從草叢跑到另外一條道上,再穿過幾棵小鬆樹,“就是這裏了!”
一個小廣場,除了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兩個學生,現場再也沒有什麼了,包小波趕緊上去看那兩個人的脖子,果然其中一個人身上有一個咬痕,然而另外一名女生身上卻什麼都沒有,很顯然她可能嚇暈過去了,包小波跟李濤再次向四周看去,這裏與他們原先走的路一模一樣,除了每隔十米的路燈,以及走道兩邊的草叢之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但李濤還是發現了點什麼,“小波,你看這裏!”李濤指著一邊的草叢上說道,“你看這些葉子上,都帶著血跡,是不是狼人從這兒逃走的?”
艾利特騎士再次到來,他們的速度很顯然比包小波隻慢了一點點,兩名騎著飛天掃帚的騎士下降的姿勢非常的順溜,掉落到地上的同時掃帚也拿到了手上,“又是你們?”
其中一個將魔法袍與魔法帽戴得非常端正的艾利特騎士義正言辭的說道:“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們第一個趕到現場?”
包小波正要解釋,那名騎士卻又說道:“行吧!行吧!你們趕緊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了!”
另一名騎士卻勸說他道:“奧楚蔑洛夫,他們可是目擊證人,你怎麼能這樣呢?”被稱作奧楚蔑洛夫的騎士並沒有什麼好氣,他這樣說話反而顯得讓人覺得他很癲狂。
而這一名勸說的騎士,包小波跟李濤在下午就見過了——與卡特琳娜同行的凱隱。
凱隱繼續對兩人說道:“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們也小心點,晚上就不要出來了。”隨即兩名騎士一人背起一個人往聖保羅醫學院走去,那兩把掃帚也輕飄飄的跟在他們的後麵。
包小波正要幫忙,奧楚蔑洛夫卻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走吧!走吧!可別再讓我們看見你跟狼人有一絲絲的關係了!不然就把你逮到監獄裏關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