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比劍第一輪到此結束,你們八位今天先好生回去休養,明天早上第二輪對陣,還希望你們能準時到達比賽場地。。”藍袍老者朗聲道。
“等等”就在這時,八人之中的夏宇帆輕聲喝道,這傳出的聲音也惹得看台上觀望的眾人一臉疑惑。
探身向前走出兩步,夏宇帆走到老者身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禮後,眸光也隨即移向了看台上的貴賓區處,再次施禮後,怔聲道:“宗主,各位長老,昨夜在迷之森林之中,我遭到了一個黑衣人的人偷襲,而且這名黑衣人並非是此次參加比劍的外門弟子。”
夏宇帆此舉,早在走出光壁時已經深思熟慮過,他也深知,這樣的做法雖然不能在第一時間將偷襲自己的凶手找出,至少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那麼偷襲他的一夥人,自然不敢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再來造次。
夏宇帆話音剛落,看台區上的眾弟子便如同炸開鍋一般,開始燥動起來,八位長老之中的玄靈子,當聽到後,臉頰上的神情也頓時凝滯起來,而身旁坐立的一眾長老也開始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不過坐立在中央的宗主冷若寒,臉頰上卻是神情如常,隻是在聽完夏宇帆的話語後,稍稍探頭,看向了身旁邊不遠處的落雲子。
迎著冷若寒那看似平淡的眼晴,落雲子心中雖是忐忑,不過老沉的他也並未在臉頰上表現出半分,微微低頭說道:“宗主莫怪,我也不知道這黑衣人是怎麼混進這迷之森林之中,下去後屬下一定會去徹查的。”
稍稍點頭,冷若寒並沒有多問,而是轉頭,望向身旁坐立的諸位長老,朝眾人擺了擺手隨即朝台上的藍袍老者看去。
探著冷若寒投來的眸光和手勢,藍袍長老自然會意,手捋白須,雙眸深邃的探了探身旁站定的夏宇帆,眉頭輕蹙點頭道:“你所說這些,宗門之中定會去徹查,一旦找出,定會嚴懲不貸。”
夏宇帆抱手再次施禮道:“還望各位長老還夏某一個公道。”
說完,夏宇帆冷冷的掃過台上的眾長老後,才轉身回到了隊列中。
“你這徒弟果然不簡單,他這眼神,不就是在怪罪我們嗎。”看台之上,冷若寒淡然一笑,側頭朝身邊的玄靈子耳語道。
見玄靈子一臉凝重,冷若寒接著說道:“好了,你快去看看他的傷勢吧!”
“是,宗主。”玄靈子抱手道,連忙起身離開了貴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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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隨著老者一聲喝道,擂台上的八名弟子,紛紛朝老者施禮後,轉身走下擂台。
“宇帆哥哥。”擂台之上,身後一聲少女的輕喚傳到了夏宇帆的耳中。
聽到這聲呼喚夏宇帆的身子也微微一顫,當他轉身看著眼前少女那讓人心碎的樣子時,一抹憐惜之情頓時也在心頭處泛起。
不過被少女喚住的瞬間也惹得看台上那一雙雙熾熱的目光,在同一時間朝二人投了過來。
“婉兒,我沒事的。”夏宇帆尷尬一笑,對於讓少女再次擔心,他也十分無耐。
蓮步微移,韓夢婉緩緩走到了夏宇帆前,抬起玉手輕輕拖起少年那結實的大手,看著手腕動脈處那剛剛愈合的傷口,娟秀的俏麵上也開始微微顫抖,兩行淚花潸然落下。
對於少年這一路走來的經曆,她比誰都清楚,可是在這樣一次次的過程中,少年所承受的卻是比常人要多上很多倍,此時望著少年那稚嫩臉頰上,略顯虛弱的神情,她又怎麼能不心痛。
“婉兒,我真的沒事。”夏宇帆微微一笑,卻在看到少女臉頰上的淚痕時,那將要脫口的話語也戛然而止,稍顯慌亂的他,隻能輕輕用手指將少女俏麵上的淚痕抹去。
“對不起了,婉兒,手太髒,把你的臉都弄成了一隻大花貓了。”夏宇帆一臉歉意的說道。
輕咬玉唇,韓夢婉已經是泣不成聲,撲到了少年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