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晉和原落立刻警惕了起來,心中也有些擔憂,這女子的武功,似乎有些過人的高。
“今日奴家前來,本隻想見見天下人口中移花公子廬山真麵目,是否真如他人所說那般絕世。”紅衣女子笑著開口,一雙媚眼盯著朝陽,“不過在此見到公子,即使見不到移花公子也不虛此行了。”
“姑娘言重,在下又豈可與移花公子相比?”朝陽謙虛的道。
“公子真是謙虛。”紅衣女子笑的堪比花開,似乎對朝陽很有興趣,“不知公子是否有空去奴家的園子坐坐?”
朝陽剛想說話,陌弦月卻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問:“如果他說沒空,你是不是想把他搶回去?”
朝陽聽著陌弦月的話,分辨不出她是幸災樂禍還是真為他考慮。
紅衣女子視線也落在了陌弦月的臉上,“姿容一般,武功一般,你和他沒有關係,沒資格過問。”
聞言陌弦月倒是挑了挑眉,忽而狡黠一笑,“容貌醜陋,武功拙劣,他是我的客人,想帶他走得經過我的同意。”
陌弦月這話一說,紅衣女子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嚴律和朝陽也擔心了起來,眼前這紅衣女子,她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人物,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的容貌醜陋!
“奴家今日沒想大開殺戒,也不想當著公子的麵,所以,奴家決定讓你變成和奴家一樣。”紅衣女子陰陽怪氣的說著。
一道紅色的錦緞從她袖間飛出,直襲陌弦月麵門。
“陌姑娘小心!”原晉和原落當即出手,一左一右,執劍橫檔。
“嗬!”紅衣女子冷笑一聲,兩支袖箭順著紅色錦緞飛出,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比錦緞上了一個大層次。
朝陽正欲出手,卻在動手的一瞬間察覺到了一股寒涼的氣息。
已經到了陌弦月麵門的兩支袖箭突然就轉了一個方向,“叮叮”兩聲,被外物阻擋,刺進了畫舫的柱子中。
在看柱子的下方,隻有迅速融化的冰,不消片刻就變成了睡。
紅衣女子微微蹙眉,旋即對著那梨花雪的船上道:“久聞移花公子武功天下一絕,點水成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豔十四娘,世人皆知晚風湖是我沉某人的地盤,莫不是你想在此傷人,如此不給在下麵子?”擁有著慵懶邪魅嗓音的男人陰柔的聲音傳來,帶著洪渾的內勁。
“奴家怎敢不給移花公子麵子?”豔十四娘笑道,“隻是移花公子有移花公子的禁製,豔十四娘也有豔十四娘的規矩,若然規矩如此輕易打破,十四娘日後又如何在江湖立足?”
朝陽蹙起眉頭,豔十四娘,因右臉練毒功時走火入魔,得一紅色蠍子,美豔盡失,江湖人稱紅蠍子。
豔十四娘從美豔的女子變成人人畏懼的江湖醜女,性格大變,殘忍毒辣,最為忌諱別人說她醜。而且她的一大愛好,便是將天下俊男收歸囊中,尤其對美色惦念的男子。
如此一來,眼中從來隻看得到美人的移花公子,自然會成為她的目標。
“豔十四娘,沉某人給你一個選擇,”移花公子聲音再次如幽靈般飄出,“一,離開此處,沉某人不追究你追隨沉某人而來之過;二,沉某人命人將你拿下,喂沉某人養著的獅子。”
眾人聞言都驚駭了起來,陌弦月則是忍不住想吹口哨,這人性格更加惡劣和張揚。
豔十四娘臉色一變,卻做沉著之樣。
冷冷一笑,道:“堂堂江湖武林至尊弟子,莫不是也草菅人命,因人容貌而大開殺戒,傳出去豈不令天下之人恥笑?”
對麵船裏傳來了輕微的笑聲,“你豔十四娘惡名在外,若沉某人真殺了你,相信天下豪傑以及被你擄去的那些男子會對沉某人大為讚揚,鋤強扶弱,為天下除了一害!”
“你……”豔十四娘臉色一變,麵紗下麵,已然是一張扭曲的臉。
豔十四娘身邊跟隨著的那名丫鬟對她招手,就怕主子一時想不開。
隻可惜,豔十四娘顯然是有胸無腦的一型人,她冷笑著跨出了第一步,對船上的人道:“奴家倒是想看看,移花公子究竟是否浪得虛名!”
說罷,一道紅影以音速閃過,消失在了陌弦月的畫舫上。
原晉和原落對望一眼,心歎:江湖中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師父教導他們切忌遠離江湖,更不要讓太子與江湖有何掛鉤!
眨眼間,紅影已經出現在了那群舞蹈的女子之中,而那群女子依舊在跳舞。
“你怎麼看?”朝陽轉向陌弦月,猶豫了一下,補充了兩個字:“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