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這一次之所以會跟隨東鑠國的水軍將士一起出航,全是因為陌弦月在黑風島。
黑風島的海盜是盤踞在衛海中央,離雲穹國有一段的距離,但是卻是在東鑠國和南詔國的中央位置。
黑風島的海盜,也同樣是讓東鑠國的人頭疼的一個問題所在。
東鑠國皇帝朝陽的父親得知南詔國派海王出戰,剿滅黑風島,也就動了一些心思。
如今雲穹國被南宮遠占據了整個國家,南宮遠這人野心極大,其暗中所培養的軍隊勢力遠遠高於原先雲穹國的軍隊力量,甚至讓東鑠國也察覺到了危險。
此外,他還調查出南宮遠與北齊國有聯係,暗中勾結,所以鏡姓的王朝才會如此輕易落在南宮遠的手中。
所以現在的雲穹國和北齊國對東鑠國都是一大危險,東鑠國與這兩國接壤,若他們真有什麼心思,東鑠國絕對會被這兩國合力撕分。
因此東鑠國皇帝打了一次算盤,必須要有“友邦”之交,這個“友邦”自然非南詔國莫屬,並且要趕在南宮遠對南詔國下手之前。
也就有了這一次陸敬帶軍前去幫忙的旅程。
朝陽心思何等敏捷,鏡宇白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所以朝陽就借用這個機會跟他父皇說由他去做兩國銜接的使臣。
起初皇帝並不同意,朝陽是太子,也是未來的皇帝,但是群臣上表,太子還年輕,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讓他學習,作為下一代君主,與南詔國的下一任帝王結交,必然是為東鑠國好。
朝陽也就順水推舟,加上還有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極力頂他,就有了這一趟的出行。
皇帝也是玲瓏心思,琴無邪的名聲放置五國都是聲名顯赫,不出意外他就是南詔國的下一任帝王,朝陽……興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拉好兩國的關係。
尤其朝陽才從南詔國回來,鏡宇白讓朝陽表明了他與琴無邪之間的關係匪淺一事。
這一趟的出行,有些是對這位年輕的太子抱著希望,有些則是不安好心,也有某些不為人知的計劃,正在生根發芽。
朝陽去到鏡宇白的房間裏,就見他正在研讀軍師的書籍。
這段日子修養下來,他的傷不能說是完全好了,但是已經可以下床,除了不能用太大的力就成。
他也認真的思考了朝陽的提議,如今他的身份是令人尷尬的身份,朝陽這裏,確實是他最好的容身之處。
“殿下?”鏡宇白看到朝陽走來,立刻就按照君臣的禮儀起身行禮。
“嵐之不用多禮了,這裏沒外人。”朝陽上前阻止他的動作,又對原落道:“原落,去準備一些吃的來。”
“是,太子。”
嵐之是鏡宇白的字,朝陽對他沒有那種身份上的芥蒂,但是也不好開口喊他的名字,所以鏡宇白就告訴了朝陽他的字,除了當年給他起這個字的先生和鏡饒月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嵐之是他的字。
也就從那時候開始,朝陽就用嵐之來稱呼鏡宇白。
“坐下吧!”朝陽對鏡宇白這種生疏的禮儀有些接受不了,他想,若是陌弦月在這裏,肯定會直接打一個哆嗦,遠遠的離著鏡宇白了。
鏡宇白看到朝陽臉上的笑容不由挑眉一下,問:“太子可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了?”
“嗯?”朝陽一愣,隨即尷尬搖頭,“沒什麼。你在看水軍的作戰方式?”他轉移了一個話題。
鏡宇白明知道他是故意轉移話題也不點破,將書放在了桌上,道:“嵐之以前隻在陸地營中做參事,從未接觸過水軍戰事。”
“你的身體還沒好,不用急著想這些。”朝陽也有些無奈,鏡宇白太積極了。
“這一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鏡宇白堅持,“朝中有那麼多人等著看太子的好戲,太子又豈能讓他們看扁?而且此時皇上還精神,皇儲之位爭奪……怕是不像太子想象那般簡單!”
雖然鏡宇白說這話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這些都是事實,朝陽也不是迂腐的人,在這一點上,鏡宇白看得絕對透徹。
“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去做?”朝陽收斂心神,問。
鏡宇白習慣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麵,然後道:“東鑠國水軍並非最為重要,但是陸敬陸將軍在朝中具有極高威信,所以,要建立自己的人脈,此次就需從陸將軍著手。”
朝陽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知曉的。
頓了頓,鏡宇白又道:“隻是此人心高氣傲,對太子存有偏見,唯一的方式便是讓陸將軍認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