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立著的樹幹上,也有不少的毒物爬過,包括她親手解決了的那條蛇,也是受到了那股味道的吸引,才朝著那下麵怕了去。
幾乎整個山林的所有爬行毒物都在活動著,陌弦月的眼神也更加陰沉了下去。
她將蛇膽擠破,散發出了另外一股味道。
原本已經將她當成了獵物以及想從她身邊經過的毒蟲都因為那顆被擠破的蛇膽味道而紛紛讓開,有些似乎無法承受住那味道而從她的身邊墜落了下去。
叢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大作,眨眼間已經形成了浩蕩的軍團,似乎被那味道還是聲音所引誘了,朝著那整齊排列的軍隊狂奔而去。
任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惡心的蛇蟲之後都必然會有惡心的感覺,陌弦月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她已經知道那些蛇蟲是為何而去了,更知道她那股擔憂是從何而來。
因為血蠱的軍隊,當年西千國的巫師創造出來的神話,今日要重現於世。
再有十日,這一隻特殊的嗜血兵團將完全形成,甚至比當年的西千國更具威力,而那在幕後操縱的人,將利用他們得到整個天下!
幕後的黑手……魑魅族!
“八公主覺得如何?”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陌弦月的身後響起,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一股寒氣從陌弦月的背後升起,她條件反射的朝著後麵聲音的來源處出手,卻是早已錯過了第一時間的攻擊,被閃避開了。
黑色的人影在樹林中飄蕩,落在了魚陌弦月不遠處對立麵的一棵樹上,嘴角的笑容陰森而可惡。
“敕!”陌弦月從牙齒縫中擠出這個字。
“八公主真是慧眼,在下如此裝扮,八公主居然也能認得出來,在下佩服!”沈聰,不,現在應該是被叫做敕的男人一臉邪肆笑容,仿佛還能看到他那兩顆尖銳的牙齒。
“你們想利用血蠱軍隊來達到你們稱霸天下的目的是不是?”陌弦月臉色持續的冰冷了下去。
“八公主既然已經肯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敕冷笑,不等陌弦月動手又道:“而且,這一次,我們主人的計劃,絕對不容許被任何人打破,就算是你也一樣。”
陌弦月咬牙,就算她現在阻止那群蛇蟲的而靠近,也挽不回這一個月多來的培養了,如今那群人,已經不能真正的稱為人,而是“鬼”。
“乖乖的稱為我們主人的禁臠,替我主人辦事,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八公主!”敕見陌弦月也已經明了事實真相,也不拐彎抹角,說出壓在心底的話,雖然他早就知道陌弦月不會答應。
陌弦月冷眼看著這個人,答非所問的問:“盛世繁華,你們不想要了嗎?”見到敕的神色稍稍一邊,她又道:“就算他的血蠱軍隊得到了天下又如何,難道他想要的天下都是死人嗎?魑魅族,蠅皇的後裔,被蠅皇泉下有知你們這些後人的能力就隻是培育出一幫死人,當初的盛世連一半都做不到,你們有何風光可言?”
“住口!”敕的臉色驟變。
“跟蠅皇相比,你們的主人太差勁了,用血蠱這種低級別的東西控製人的思想,而且還用了那麼長時間才研製成功……”陌弦月繼續笑,“魑魅族的族長,連蠅皇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閉嘴,我殺了你……”敕被說中了忌諱的事情,立刻拋射出嗜血的眼神。
陌弦月見此眼神一冷,當即就迎戰而上,同時一邊還道:“殺了我,你那魑魅族的族長會親手把你的頭顱擰下來,你注定要給我陪葬!”
果然,在她把這句話說完之後,敕的動作僵硬了,陌弦月袖中一條白綢飛出,穩穩擊中了敕的胸膛,穿透而出。
即便如此,敕也仿佛沒有察覺到痛楚一般,站定之後一把撕開了那白綢,雙眸赤血。
“隻要留著你的性命,主人就不會怪罪我。”敕陰冷的說著,黑色尖細的指尖帶著繚繞黑霧,朝著她直刺而去。
陌弦月眼中冷光一閃,明顯的察覺到敕的武功的進步,與之前相比,現在的等級仿佛已經有了一個質的跨越。
前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敕的武功怎麼可能會高到如此的地步?
“陌弦月,今日我就要替那個最恨你的人把你帶回去,而且,廢了你所有的武功!”敕陰笑著,下手更加毒辣。
“做夢!”陌弦月下手也不再手軟,如今的敕必須要她出全力方可對敵,甚至敕是沒有痛覺的人,就算在他身上開一個洞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