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天齊麵無表情的看著那空蕩蕩的金鑾殿下,眼神倏然色妞一沉,冷聲道:“你讓他製造血蠱軍隊,絕對不能超過二十萬,朕要的是活生生的天下,不是那群屍體,明白嗎?”
突然轉變的音調讓敕打了一個寒顫,然後趕緊點頭哈腰:“屬下明白了!”
琴無邪大軍繼續邊打邊攻克城池,不過對於普通百姓,還是采取了安撫的政策,並未給他們造成傷害,即使是受了損失,也會用音量來安撫。
沒辦法,誰讓南詔國本來就是五國之中最為富庶的一個國家呢?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可比其他四國多的去了。
雲穹國的百姓對南詔國大軍應該也算不上憎惡,畢竟是雲穹國給了他們戰爭,可如今卻是由敵國來給他們安撫,說到底,這已經是仁慈到不能再仁慈的地步了。
算算時間,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南詔國的大軍就能夠到達雲穹國的腹地了。
這一日,他們在一個名為臨安城的地方休息,也就少了搭建營帳的麻煩。
當然,所有前來的大軍都進臨安城是不太可能的,依然有一半是在城外駐紮,臨安城是除了京城之外最大的一座城,而且也很富庶。
前段時間因為打仗顯得有些破敗,但是琴無邪的軍隊一向是行動迅速,攻破臨安城之後就快速的進入,並沒有給百姓的生活帶來多大的麻煩,總算是讓這座城保持的夠完整。
蘇逍遙對臨安城挺熟悉的,跟最大的酒樓那位掌櫃也很熟悉,老板得知是南詔國的皇帝禦駕親征,而且要進他的酒樓,立刻就出門迎接了。
掌櫃的說身為雲穹國的子民,理應與雲穹國同存在,同幻滅,可是從曆史的角度去看,卻還是覺得五國統一起來比較好,至少每年不會有那麼多的戰爭。
蘇逍遙偷偷告訴他們,掌櫃的的三個兒子都是在戰場上被殺了,如今一個小兒子才六歲,要是日後再有什麼事,就沒人給他送終了。
戰爭的苦楚就是讓普通人家家破人亡,無論是對國家還是對百姓來說,都不是被希望的。
所以這一次南詔國的軍隊打進臨安的時候,守城的將軍也等於沒有多大的反抗,他自刎而死是為失城,可是百姓的心聲也是他必須在意的不是嗎?
琴無邪、陌弦月一群主人公分桌坐下來之後,掌櫃的就讓小二給他們上菜了。
“皇上,酒樓已經不及當初的菜色了,餘糧也都上繳了國庫,但是我們廚子的手藝很好……”掌櫃的跟琴無邪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戰戰兢兢的。一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南詔國的皇帝竟然是如斯俊美的一個男人,二是因為他周身的王者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琴無邪倒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就打斷了他,“能填飽肚子就行,現在還不是享受生活的時候,隨便來幾個菜就行了。”
“再來一壇酒吧!”沉醉補充了一句。
“是,是,這就來。”出乎掌櫃的意料的是,南詔國的皇帝並沒有那種架子,看似很是隨意,而且也不像裝出來的。
蘇逍遙在一邊發酒杯,他們這一桌隻有五個人:琴無邪、陌弦月、沉醉、耶律天赫,當然還有發酒杯的某人自己。
在發到琴無邪麵前的時候,一隻手卻突然生出來阻止了他的動作。
“做什麼?”蘇逍遙不解的問阻止他的陌弦月。
陌弦月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阻止他的動作,淡淡的道:“他還不能喝酒。”
蘇逍遙看了一眼琴無邪,片刻之後,默默地收回了酒杯,鎮定的比什麼都甚。
沉醉和耶律天赫有先見之明的轉過臉去說話,全權當做沒看到那一幕。
琴無邪的視線也落到了陌弦月的身上,這幾天的情況什麼都看的很清楚,她臉上的笑容減少了很多,卻並未露出多餘的憂傷。或者,她隻是有傷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月兒,我的傷勢已經好了。”琴無邪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你要喝?”陌弦月淡淡的回問。
“不喝了。”雖然是不再是以前的那種語氣,不過琴無邪還是有些樂意她還能夠跟他說話,至少當日他受傷的確不應該再喝酒是事實。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菜一個個上來了,幾個人開始動筷子,這段時間能夠吃到一頓正常的飯還是非常難得的。
“來來,陌弦月,多吃點,你看看你這兩天瘦的,都不像你了。”蘇逍遙說著就將一隻肥肥的雞腿夾到了她的碗裏。
耶律天赫也又拿了一個空碗,舀了一碗鮮魚湯,道:“先喝碗湯,一會涼了就有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