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問,耶律天赫頓時想腳底抹油,卻被沉醉一把勾住了肩膀。
“來說說看,我也很感興趣。”沉醉皮笑肉不笑的問,之前在船上他也看到了耶律天齊的眼神。
耶律天赫非常的溜走,可是周圍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溜走。偏偏沉醉就像是跟他作對一樣,勾著他的肩膀就是不讓他走。
“不是要討論血蠱軍嗎?先進入正題,這件事晚點師妹我再跟你……嗯……”耶律天赫才想拒絕,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重,肩頭的骨差不多就被捏碎了。
他隻得求助的看向了琴無邪。
琴無邪雙手一攤,淡淡的道:“朕也想知道,為什麼耶律天齊對她的決心那麼重!”
開玩笑,其他人不在乎倒是無所謂,他還不在乎那就比較奇怪了。陌弦月是他看上的人,耶律天齊是一個阻礙,尤其還成了陌弦月的仇人,他自然是要想辦法解決的。
耶律天赫又看向了陌弦月,希望她收回成命。
結果陌弦月卻是不動聲色,道:“我忘記了跟他有過的一切接觸,就算日後我跟他站在對立麵,也要讓我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別有用心’。”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對朝陽下了殺心,而且原本的目的還是讓她親眼看到!
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耶律天赫隻能歎了一口氣,動了動肩膀道:“放手吧,我說。”
沉醉這才鬆了手,摸了摸鼻子:爺搭你的肩膀是看得起你!
“其實他會知道你,也是因為我的緣故。”耶律天赫的聲音微微有些沉了下去,也帶著些許的無奈和歉意。“他第一次看到你,是因為師父為你畫的一幅畫像。”
“什麼畫像?”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耶律天赫嘴角再次抽了抽,然後從懷裏取出了一樣東西,眾人頓時隻有一個念頭:還隨身攜帶啊!
陌弦月接過了那用布包裹著的東西,打開,幾個腦袋也一齊湊了過來,耶律天赫站在外圍,“師父說你可能會問我,就憑借他的記憶重新畫了一幅。”
當琴無邪他們看到畫像上十四五歲的少女之時,都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十四五歲的少年剛好是眉頭舒展開的年紀,也不得不佩服玄機子作畫的能力,人物的神情,每一個細節之地都是特別的精致,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的表情。
畫像上一身紫色衣服的少女撐著一把傘,轉身往後看。臉上帶著淺淺的邪魅的笑容,沒錯,就是邪魅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微微提起,高傲、自信、囂張,幾乎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都能夠來形容,看不出任何一種負麵的印象。
忽略那張傾城的臉,隻要任何一個人看到那個眼神,都會為她縮吸引。
琴無邪第一個抬起頭來,斟酌片刻道:“現在我知道為何耶律天齊非你不可了。”顯然,這句話是對陌弦月說的。
陌弦月也移開了視線,“那真是恭喜你了。”
沉醉咳了兩聲,忽然轉過身捧住耶律天赫的臉。
耶律天赫被他嚇了一跳,“你做什麼?我不是斷袖分桃之輩,你切不可有不軌心思!”
聞言沉醉扯了扯嘴角,移開視線,沒好氣的道:“誰是斷袖分桃了,我隻是洗刷一下我的眼睛而已。”
“對的,洗刷眼睛!”蘇逍遙也附和了一句,不過他是用沉醉來洗刷眼睛。
那張畫像就如同罌粟一樣,讓人看過之後再也無法移開視線,仿佛會被畫中人吸引,腦海中更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副畫上的人。
難怪耶律天齊會那麼執著,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見過了這幅畫像。
原本陌弦月的心裏還有更多的仇恨的,結果被蘇逍遙沉醉他們幾個人一鬧,又平靜了不少。
“我從師父那裏拿到了這張畫像,帶回皇宮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看到了。”耶律天赫說著的時候有些尷尬。
拿著一個女子的畫像回自己房間,擺明了別有心思啊!
“繼續說。”琴無邪用危險的眼神橫了他一眼,然後開口。
耶律天赫覺得自己今天自己想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索性就娓娓道來,一次是死,兩次也是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
耶律天赫告訴他們,耶律天齊在看到畫像之後就問他畫中人是誰,當然他沒有明說。耶律天齊問了幾次之後都沒有得到結果,後來也沒有再問。耶律天赫也以為沒什麼問題就好,可是後來有一天,耶律天齊卻是出動了他的暗衛去找尋,還畫出了那張畫像,一個一個的比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