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中聽起來格外刺耳,一陣陣灰塵怦然而起,讓整扇門都仿佛如同古老的車輪一樣,頂端甚至也出現了一陣濃烈的灰塵。
“以血來做開關。”琴無邪忽然說道。
“這是蠅皇設計的機關,也是他最為得意的一項機關。”陌弦月接下去說道,顯然對蠅皇時期的那段曆史很是記憶深刻。
“那現在……我們能不能進去了?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機關?”蘇逍遙湊近陌弦月問道,生怕又從某個地方射出來一些短箭,那麼多的箭,就算身手再敏捷,也會被射穿了啊!
“不用擔心,這裏已經是最後一道機關了,蠅皇做事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陌弦月道,一邊已經準備往裏麵走去了,“他要用人血來祭奠開啟他機關的人,也是理所當然。”
在她和琴無邪進去之前,少主和耶律天齊已經兩人一道先行進去了,而且還是飛進去的,似乎是擔心陌弦月他們先一步得到裏麵的東西。
在這裏,不同於外界的是,這裏沒有夜明珠,也沒有那種幽藍色的鬼火,更沒有因為他們的某些動作而直接就亮起火光,這裏就是一片純黑的地方。
少主與耶律天齊二人,似乎是仗著自己能夠在黑暗之中看到看見,所以直逼某處。
然,就在他們集體攻向某處之時,一條白綢順著他們的方向飛了過去,一旁敕、黎以及蕭白和赤焰立刻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順利得到東西而上前,可是琴無邪他們一幹人等也都不是吃素的,兩人攔截一個,綽綽有餘。
耶律天齊和少主都敏感的察覺到了兩條白綢,在還未碰到台麵之時已經一左一右紛紛掉頭與其相鬥了起來。
這兩條白綢的主人自然是陌弦月,她出手對二人,同時還帶著些許的毒藥在其中。
簡單的一個回合之後,雙方都落在了地上。
腳落地的時候,兆藍吹亮了火折子,點燃了牆壁上的一盞油燈。
一盞油燈點燃之後,另外這個狹小空間中也就出現了微弱的火光。
“你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還是少碰那個東西。”陌弦月淡淡的說道,眼神略微帶著些許的妖媚氣息。
不足四丈見方的屋子裏,與外麵的通道相比甚至都顯得有些寒磣了。
敕等人也都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並且都看到了牆邊一根根丈高的柱子上麵的油燈。
眾人立刻將油燈全部點亮,屋內也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陌弦月阻止耶律天齊和少主觸碰到的地方,是在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個半丈高的圓台,上麵放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隻是那樣放在了蓮花台上。
這裏的蓮花台沒有任何的防護,可是卻能夠隱隱的看到那盒子周圍的一層防護圈,似乎隻要靠近就會取人的性命。
耶律天齊和少主明白,他們是操之過急了。
“你的武功根本沒有被封住?”耶律天齊看著與他們動了手的陌弦月,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封住是被封住了,不過,不也還是能夠解開的不是嗎?”陌弦月冷笑著。
“別說封住的武功是能夠被解開的,就算中了毒,她也一樣能夠裝作無動於衷。”少主幽幽的開了口,那聲音似乎是在嘲笑耶律天齊。
一聽這話,耶律天齊的眼神立刻就沉了下去。
“從一開始被朕抓走的時候,你就沒有中毒?”耶律天齊繼續逼問。
“不可能的!”敕立刻就接過了耶律天齊的話,“主任說過,你的用毒能力雖強,但是你早就已經中毒,加上我給你下的毒是克製你所有的內息的毒,你根本不可能……”
“你太天真了!”陌弦月冷聲打斷了敕的話。
“天真……”敕仿佛受到了打擊,他的本事是真得主人的真傳,怎麼可能對付她一點效果都沒有?
望著麵前的那幾個人,陌弦月冷靜的說道:“你們的毒想要毒我,再去修煉千百年才是,這輩子,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能夠超越我了。”
然後又看向了耶律天齊,眼神冷了下去,“當初我故意被南宮無雙帶走,是為了查探敵情,被你抓走,是為了抓住你的軟肋。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嗎?”
“從一開始你就是在騙朕?包括琴無邪受傷也是你做的戲?”耶律天齊額上的青筋已經突兀的出現,他此時更是如同地獄中來的修羅一樣。
陌弦月看到他此時的樣子也將自己的拳握緊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算計朝陽之後又給琴無邪那一箭,所以今日,你必須死在這裏,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