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癱軟如泥的匪徒,想想剛才他那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九度和高戰旗倆人憋不住的笑了。
“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太對了,一切帝國主義和走狗都是紙老虎,今天you再次印證了我們偉人的至理名言!”高戰旗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地上的匪徒,帶著鄙夷神情說道。
眾人看到眼前這種戲劇性的變化,也都不由地鬆了口氣,看來這種緊張血腥的場麵算是過去了,於是,大家各自散開回到了原地。
但海涵卻沒有動,她美麗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九度,眼中露出一種極其厭惡和憎恨的神情。
九度沒有看她,低著頭從一旁默默地走開了,擦肩而過。
他知道此時再做過多解釋隻會引起更多的爭執和誤解,因為,她看不透,看不懂,這是一場無可奈何的演出,與早上的場景幾乎是如同一轍,也正是有了她的參與和配合,才把這出戲推向了高潮,達到了九度的目的,但卻付出了兩個人此生第一次邂逅後的擦肩而過。
天色已然暗淡了下來,不一會,就完全陷入在一片漆黑中。
現在除了海涵和九度幾個人所在的地方,有一縷月光從山洞上方的石頭縫隙中揮灑了下來,鋪映在洞內幾尺見方的地方外,其它地方都是黝黑一片。
借著月光,九度和高戰旗蹲在山洞一個角落,身影背對著洞口,低聲私語地詢問著那個匪徒。
山洞裏,由於空氣不流通,潮熱難耐。
洞內的很多人都已經把身上的外套脫了,靠在石壁上,以石壁的冰涼緩解濕熱所帶來的身體上的難受。
洞口上方和洞口左右的陰暗之處,大海和三個人都握著各自武器,靜靜地蟄伏在那裏,警惕的眼神四處巡視著洞外的任何異動。
海涵晃了晃手中的水壺,已經空了,無奈之下,她又拿起另一個水壺,但還是空的。
四處看了看,她起身走向其他幾個人輕聲地詢問,幾個人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水,就沒有辦法在這山洞裏待守下去,誰知道還要在這個地方呆多久?海涵尋思了一下,便拿起了幾個水壺,扶著石壁,靠著山洞的一邊緩緩地向洞口走去。
大海聽見身旁的異動,扭頭便看見了已經趴下身子的海涵,壓低了聲音問道“姐,你幹什麼?”,海涵指了指手裏的水壺,低聲說道“大海,大夥都沒有水了,趁著天黑,去水池邊接點水。”
大海忙搖頭低語道“姐,不行呀,外麵情況不明,也很危險,九哥有交待,堅決不讓任何人擅自行動,你讓大家忍忍吧!堅持一下。”
‘“我知道,但大家待在這裏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洞裏已經斷水了,要是再遇到什麼突發事件,一旦再沒有水,那對大家都是致命的危險,所以我想趁著天黑,視線不清,還是把水源備齊,以防不測!”
“可沒有九哥同意,我也不敢放你出去,你要出點什麼事,我無法向自己向九度哥交待!”大海語氣中帶著為難。
“大海,你看水池離咱們這裏也就三四十米,現在又是天黑視線不清,咱們看不清他們,他們也看不清咱們,你放心吧,這麼近得距離不會有危險的,我快去快回!”海涵低聲道。
大海沉默了片刻,最後輕聲道“那這樣吧,我陪你過去!”
“好,咱倆一起。”海涵欣喜的應道。
倆人回頭看了看洞內九度所在的方向,但什麼也看不清,隻是在黝黑一片中能依稀看個人的輪廓。
大海跟旁邊的人輕聲嘀咕了幾句後,便抱著槍,帶著海涵,倆人一前一後,緩緩地向山洞右側不遠處的水池處爬了過去。
“de l'eau, il aime cach dans l'eau?(水,他喜歡隱蔽在有水的地方?)”九度輕聲嘀咕著。
聽到九度半信半疑的自問,老外忙又說道“vraiment, je dis la vrit!(真的,我說的是真得!)”
現在的這個老外匪徒,完全沒有了前不久的張狂和敵視,他的意誌防線早就被九度摧垮了,他現在生怕哪一句說的不對,眼前這個年輕的中國軍人會再用他想不到的死法折磨死自己,所以即使九度不問的問題,他都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quoi d'autre?(還有別的嘛?)”九度沉吟著。
“oui, cet homme est trs trange, trs peu de parler, c'est lui hier soir dans la grotte de tuer ce gros lard。是的,他很奇怪,很少說話,就是他昨夜在山洞裏殺了那個胖子。”這個老外匪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