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室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壓的讓人極其不舒服。
“你在第一次解救人質時，為什麼不擊暈匪徒？而是將他的胳膊給硬生生地掰斷，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白主任打破了沉默，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報告白主任，當時我沒有多想，心裏想著就是如何解救人質，快速製服和讓匪徒失去抵抗能力，所以就采取了製服措施，可能下手重了，把他的胳膊弄折了！”九度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答。
“可能下手重了？你可真會為自己辯解，你不要忘了，楚九度同誌，你是特戰軍官，對擒敵技藝和出擊力度的掌握都非比正常人，你完全可以打暈他，也可以在控製局勢下擒獲他，可你確導致匪徒重傷，你一句可能下手重了，就能掩蓋你主觀故意的動機嘛？”白主任帶著諷刺地語氣冷笑道。
“白主任，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製服歹徒還有錯了？在那種情況下，我來不及多思考，隻想怎麼能一招致敵，就怎麼來，目的就是減少對人質的傷亡和抵抗的有生力量！”九度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哦，原來如此，按照你的說法，隻想怎麼能一招致敵，就怎麼來，我們完全能理解成為怎麼方便怎麼來。現在，你終於說出了真實想法！”
“報告，白主任，我一直在努力、端正自己的思想態度，如實地向您們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和事實情況，並沒有“才終於說出了真實想法，”我不知你怎麼來理解我得意思，我究竟錯在哪裏？你如此刻薄地來歪解我得本意。”眼眉頓時帶著不敬和怒氣，嗆聲反駁道。
“啪”的一聲，聲音不大，但很清脆，也震人心弦。纖細的手指把手裏的自來水筆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這響聲把兩旁的男軍官給嚇了一跳，倆個人都用著驚詫的眼神看向她，迅速地倆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各自扭回了頭。
“楚九度，你難道真不明白組織上為什麼要我們來審查這件事嘛？到現在，你難道自己就沒有認識到自己在整個事件中所存在的錯誤嘛？”她厲聲說道。
“白主任，您說的太對了，我到現在就是不知道組織上為什麼來審查我？至於你說的錯誤，我不能說自己沒有，但並不足以讓你以審犯人的形式來調查一個現役少校軍官，如果你們認為我有錯有罪，直接可以送我去軍事法庭。”
“你狂妄！”她厲喝著，站了起來。
“你違規！”他也站了起來，針尖對麥芒地反斥道。
看著兩個人如此激動和爭吵的局麵，靳羽文忙站起了身子，張開雙臂打著手勢，邊說道“你們二位不要吵了，這讓外麵的戰士們聽到不成了笑話了？都消消火，都消消火，有話好好說嘛！”
側過臉就嚴肅地低聲道“白主任，注意一下方式和言語，你這樣怎麼核實清楚整個事件來龍去脈，別忘了咱們來的時候，司令員說的核實、調查，咱們不能隻搞調查，不搞核實。”
白主任聽到他的提示，像似想到了什麼，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平穩了心緒，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也坐，小楚同誌，不要動火氣，我虛長你十歲，從軍齡和級別上也高你半級，這樣稱呼你，不為過吧？”靳羽文笑著搭訕道。
聽到他如此溫柔和藹的說話，反倒讓九度難堪起來，隻能勉強地對著他擠出笑容，輕輕地敬了一個軍禮，也坐了下去。
說實話，對這個靳羽文，從自己進到這個屋子裏到現在，他的言辭和態度一直都是不慍不火，彬彬有禮，典型的一個儒雅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