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經停了,四處一片寂靜。
氣溫低到了零下35度,這溫度簡直就是滴水成冰,呼氣成霧的程度,暗夜的山中雖沒有風,但極低的氣溫仍是讓人感到異常寒冷。
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相互在笑中交談著,每個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棍,在篝火邊燎烤著,木棍上插著各式各樣的食物,有饅頭、有凍成冰疙瘩的午餐肉,還有火腿腸等等。
九度蹲在篝火旁,正用雪把一隻肥大兔子身上的血擦拭掉,被扒去皮毛開膛破肚的兔子伸挺著已經被凍得邦邦硬的四肢,在九度手裏被上下翻騰著,僵硬的兔子著實讓九度費事地擺弄了好半天才搞好。
這隻兔子是早上他們剛出營地不久,在一片雪地裏發現的,當時它正拖著肥胖的身體在雪地裏尋找吃得,剛好被不遠處的九度他們發現。
這家夥一見人調頭就跑,大家一看便咋呼起來,有的戰士就開始追它,但厚實的積雪,讓人走路都很吃力,別說在雪地上追兔子,看著它即將一跳一跳的跑進樹林裏,大家正遺憾嗟歎時,就見九度快速地從槍裏退出了一個子彈,拿起子彈平行地瞄了瞄兔子,身子一斜,右手一使勁就像打水漂一樣,將子彈甩了出去,子彈以旋轉平行的軌跡向遠處飛去,不偏不正,一下子就砸在了兔子的身上,當時就把它給砸翻了。
兩個戰士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過去,撿起了還在那到處翻騰,但已經爬不起來的兔子,也順便找回了那顆子彈。
看著木棍上已經在被烈焰炙烤的兔子,九度不由地又想起了那晚山中同樣烤兔子的情形,
“營長,跟我們講一下你的事唄,你是怎麼一個人幹掉那群雇傭軍的?”有的戰士好奇的問道。
戰士們的說話,打斷了正沉入回憶中的九度。“嗬嗬....沒有啥可以講的,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搖著頭說道。
看著營長的興致不是那麼高,有的戰士就提議道“營長,那你給我們講講國外特種兵他們的個人戰術素養如何?還有武器裝備?跟咱們的究竟有什麼不同?”
聽到這裏九度尋思了一下,提起了興致便跟戰士們講起了國外特種兵的事,講著講著,那個一直未曾謀麵,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收割者”,再次閃現在九度的腦海裏。
這個亡命世界,恣意妄為的家夥,不愧是個頂尖的特戰高手和殺手,不僅凶殘而且還無比狡詐,扔下自己的同伴而獨自潛逃,看來他早就有單獨脫離獨自逃命的安排和計劃,不得不說他的確有著獨特的隱藏手段,可惜讓這個家夥從自己手裏溜掉了,否則,自己倒要會一會這個收割者。
此時九度或許不曾想到,今夜他所想到得,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與這個收割者進行生死對決。
一聲尖銳的汽車刹車聲音,刺破了行走在街道上行人的耳朵,很多人帶著驚的神情看向馬路。
隻見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停在馬路一側,車頭的側麵一個約五十出頭的女士側躺在馬路上。
“撞人了,撞人了......。”行人在發出驚呼聲後,不約而同地向車禍地點奔了過去。
趕緊看看老人有事嘛?大家說喊著同時,不約而同的看向地上的那個女士,隻見她緊閉雙眼,麵色蒼白,不論怎麼呼喚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趕緊打120、110”有人說道。
“對、對.......,打電話,我來打”有人說到後,就開始撥打手機。
“這把人撞了,怎麼車上的人都不下車,哪有這樣得?”有人氣憤的說道。
他的一句話提醒了大家,眾人忙都看向車裏,但從黑色的車窗玻璃上看不見車裏的情況,但還是隱隱約約地看見車內有兩個人的影子。
“日他*,這把人撞成這樣,還跟沒事人似得的坐在車裏,這是什麼玩意,大家上去把他們拽下來,簡直沒有人性,”人群中有人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這話音一落,人群中頓時群情激奮,很多人就唰地一下把汽車圍了起來。
“下來,給我們滾下來,是不是人生的?還有人味嘛?”有人衝著車窗大喊道,還不時的用手怕著窗戶,但是車內的人還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