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慢慢走近,我的饑餓早已蓋過了恐懼,我隻顧著拚命地吃。如果他要趕我出去,那我必須在他作出這個動作之前將肚子填飽。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他離我隻有幾步之遙,他的右手插在口袋裏,好像正握著手槍、刀具之類。
我沒有回答,饑餓比死亡更可怕,我正親身體會著這句話。於是我冒險地在桌上的盤子裏又抓了一大塊三明治,這個舉動著實讓他緊張了很多。
“如果隻是誤闖,那麼請你馬上離開,如果還有什麼別的企圖,那麼,你、死定了!”他下意識地炫了炫鼓鼓的口袋。
我明白那是威脅,可我竟然感覺不到一點害怕,眼下這些吃的似乎比我的命更重要。
“少給我裝傻!說!誰派你來的?”他俊秀的臉上突然出現一股極不相襯的殺氣。他又向我步步逼近,我在牆角縮得更緊了。
突然,他一個箭步上前擒住了我,我被他按在餐桌上動彈不得,精致的食碟被擠出桌麵,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手中的三明治也被抖落到地上。
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在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雲裏霧裏,始終想不明白。我的後頸被他用力地按著,疼痛鑽心,呼吸也因此變得紊亂急促,眼淚在打轉,但我沒有叫出聲也沒有求饒。死在天使手中,是去天堂的捷徑。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麼?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放了你!”他在我背後考問我。
我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樣,因為沉默是我的專利。
就在這時,門再一次被打開。他的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用的力也小多了,可是我沒有反抗,也沒有想掙脫的念頭,隻這樣就好,不要弄得我太疼。
幾個戴著墨鏡的彪漢將兩扇乳白色的橡木大門推開,然後一字排開在門口的兩側。
一個胡須花白的老頭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但看的出他還是很矯健。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壓在餐桌上的我,然後神色凝重“在中,你這是在幹什麼?”他的目光掠過我頭頂,顯然是在和要“捉拿”我的人說話。
“爺爺,我···她···她有嫌疑啊!要不要先抓起來?”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仍然沒有鬆開我。
“快放開她!你這臭小子!”他掙脫下人的攙扶,拄著拐杖急急忙忙向我走來。
“為什麼?她擅自闖進來,難道問都不問就要放人嗎?說不定······”看來他是個很謹慎的人。
“說不定你個頭啊!她是我昨天帶回來的。快放開她!看你把小姑娘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