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站的離柳傾瀾最近的婢女眼神有著明顯的憤怒,她跨步上前,怒視著柳清羽,“小小姐,大小姐好心來給你送東西,你怎麼能莫名其妙便打人呢!”
柳清羽眯眼看她,一張圓圓的小臉,生的眉清目秀,樣貌也算是出眾,如果不是跟在柳傾瀾這樣絕色的美人身後,她也算是個引人注目的。
“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柳清羽甩出一句,明明語氣不帶任何情緒,那侍女卻硬是給她一個掃眼給驚的退後一步,接受到那一眼時渾身本能的顫栗。
那是恐懼!
對強者的恐懼!
那婢女下意識的就不敢在說話了,柳傾瀾明白的看見她臉上的退縮,眼中異光一閃,轉眼看向柳清羽。
“小羽,紅言隻是關心我才會出言頂撞你的,你不要責怪她。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
她一臉委屈隱忍的神情,嘴上說著認錯,然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打我’的摸樣。眼角閃著隱隱淚花,一張殷桃小嘴更是被她隱忍的咬的微微發白,楚楚可憐的摸樣我見尤憐。
那叫紅言的丫頭本來都不敢說話了,然見大小姐這樣一幅明明被欺負卻處處忍讓的摸樣又是一陣心疼。
她這條命是大小姐救回來的,如果沒有大小姐,她恐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大小姐對她恩重如山,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卻還怕她被責罰,為她求情,她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大小姐在她麵前被人欺負呢!
這般想著,她便惡狠狠的轉頭,一雙圓眸瞪著柳清羽,在不管什麼其它。
“小姐做什麼,奴婢自然是沒有資格也不敢質問的,隻是奴婢可做不到看自己的主子被人欺負。”她特意在‘主子’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如此言語,便是在說她隻認柳傾瀾為主子了,雖然柳清羽是小姐,但是卻比不上主子的分量,小姐做什麼她不敢質問,但是自己的主子被人欺負,她便是一定要管的了。
“小姐無故毆打大小姐,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對小小姐的閨譽有損,小小姐還是向大小姐道歉的好。”
古代女子最看重的便是名譽了,名譽受損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比死還要嚴重的事情,一般隻有彼此之間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會有可能對別人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所以紅言這帶著明顯威脅的話語實在是有些過了的,更何況還是對著府中小姐說的?可紅言現在滿腦子都是幫大小姐討回公道,在加上柳清羽在府中的地位雖然說是小姐,但是一直以來因為她懦弱的性子,下人們根本就沒有怎麼多見過她,對於這個人雖然是知道,卻一直是忽視的,她也就沒怎麼在意自己的措辭。
她如此的護主,讓柳清羽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在這封建社會,階層嚴重的時代原來也不是人人隻顧著自己的,還是有恩情仁義的。
至於她那帶著威脅的話卻是讓柳清羽聽之不聞,“我不覺得有要向她道歉的必要。”她慵懶的靠坐回欄柱旁,滿臉的無所謂。
“如果你們沒有事的話就請離開這裏,以後也不要在輕易的踏入我的院子了,我不習慣跟陌生人呆在一起。”
柳清羽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們,她自認自己這話說的算是很客氣的了,最起碼加了個請字不是,她可從沒有跟別人這樣客氣過的。
然柳傾瀾看她一副不惹塵埃,閉眼假寐的摸樣就一陣氣悶,那一句帶著明顯送客的話語讓她怒氣上湧。
她柳清羽是以什麼身份在她麵前指手畫腳?這整個將軍府什麼時候有她說話的地了?對她這般客氣,隻不過是在人麵前裝裝樣子,顯出她賢惠得體,大家小姐的風範罷了,她就當真以為自己是這將軍府身份尊貴的小姐了?
“什麼陌生人?小羽,我們可是親姐妹啊!說什麼陌生人,你是將我當做陌生人嗎?你可知道你這話真的傷到我了……”她聲音溫柔如春風,卻帶著明顯的哽咽。
紅言怒了,“小小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將大小姐說成是陌生人!大小姐可是你的嫡親姐姐,你怎能說出這麼傷大小姐心的話語呢!”
柳傾瀾配合的在一旁輕輕抽噎,黑色分明的眼眸中湧起濃濃的霧氣,好似下一秒一個輕輕的眨眼,那霧氣便會全部化成水滴滾滾而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