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另一名不受歡迎的同學(1 / 3)

2003年9月5日,淩晨,我的臥室內。

又是那樣生不如死的感受。撕心裂肺的炎熱浸透全身,就如同有火焰從我的心髒內部開始燃燒著。我全身大汗淋漓地在床上**著,因痛苦而起的叫聲就連意識處於模糊的我都能淺淺的聽到。

因為是在床上突然開始發起高燒,這一次的我連一袋用來救命的冰都沒有能準備。雖然我知道如果任由這股恐怖的熱量在自己體內亂竄下去的話一定會把大腦燒出問題,但是虛弱無力的我也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從床上起來做些什麼了。

與其在冰與火的兩重天之間繼續掙紮下去,還不如放棄這條性命來的痛快。

就在已經陷入絕望的我打算就讓這無法製止的高燒繼續肆意毀壞我的身體時,我的額頭上突然變得涼快了起來。隨著人體最關鍵部位的溫度漸漸冷卻下來,我也漸漸地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當我睜開雙眼朝著外麵的世界看去時,鑫姐正坐在我的床上,她手裏拿著的冰袋被放置在了我的額頭上。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有個可靠的家人待在身旁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我朝著鑫姐的臉看去,她的臉麵帶微笑的同時卻又被淚水所盛滿。或許是因為我的痛苦,她出於作為姐姐的本能而流出了眼淚,然而讓我在意的問題確實鑫姐那讓人糾結的眼神。表麵對我善意的背後似乎卻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進行思考,還沒有讀懂鑫姐的眼裏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就因為稍微輕鬆起來的身體而疲憊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重新昏睡了過去。

。。。

9月5日,早晨,家中的飯桌前。

今早的餐桌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一向在餐桌上止不住嘴巴的鑫姐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今天顯得異常地安靜。在她將虛之那稍微有點炸糊了的煎蛋放入了嘴中後卻也一點都不對這槽點滿滿的早餐做出任何評論,我和鑫姐就這樣一言不語地結束了早餐。

“虛之,保重你自己的身體,不要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在背上書包準備出門的時候,沉默已久的鑫姐突然跟我這麼說了一通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正在係著鞋帶的我停了下來抬起頭朝著站在一旁的鑫姐望去,雖然她剛才的語氣顯得有些抑鬱,但是她的臉上卻充滿著陽光與笑容。

“那個,我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難道你知道我發燒的原因嗎,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病?”

“發燒,你有發過燒嗎?”鑫姐臉上的那份抑鬱的表情完完全全被昔日的陽光所取代,就連一絲陰影都無法找到:“昨天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之間要說出這樣的話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鑫姐突然對昨晚發生的事選擇了沉默,鑫姐的一舉一動就如同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一般偽裝地完美無缺。雖然我認為昨天晚上我的確又發了一次高燒並且鑫姐知道我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就這樣去跟她死纏爛打是不會從她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那我先走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去碰廚房裏的任何東西。”雖然心裏有些疑慮,但是既然鑫姐擺出了那副樣子我也隻好作罷。在出門前叮囑鑫姐不要去亂開氣灶可並不是什麼對她的關心話,她在對於日常生活時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的的確確讓我對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的安全問題有些擔心。

為什麼她要做出自相矛盾的行動來讓我變得如此糾結呢?聯想到開學前那一夜所做的奇怪的夢,我開始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聯想了起來。

。。。

9月5日,午餐時間,學校。

吸取了開學第一天的教訓,我在周一的晚上便一口氣做了三天的午餐並用塑料盒子裝好放在了冰箱裏,現在每天早晨起床之後直接將冰箱裏的午餐取出放進書包裏就可以直接去學校。這樣做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因為家務而忘記在上學前一天的晚上製作自己的午餐了。

當我把裝在透明塑料盒中的午餐打開之後,才想起自己周一做的是紅燒肉拌飯。早已經饑腸轆轆的我拿出了自己準備好了的勺子便開始補充能量,打算品嚐自己所做的紅燒肉美味的我便把第一勺飯送入了嘴中。

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味道,除了醬油本身淋著五花肉的鮮美之味以外,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從米飯之中滲透出來。本來應該是伴隨著醬油味道和肉香的紅燒肉之中卻參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當我試圖去探尋最終這股奇怪味道的來源時,我才察覺自己似乎吃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突然的刺激性味覺充滿了我的口腔,在短短的一瞬間我的舌頭便完全陷入了麻痹之中。現在的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裏充滿了眼淚,連鼻涕都被這地獄一般的辣覺給刺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