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黃經15度。桐始華,田鼠化為鳥,虹始見。) 我必是一株植物,是春天喑啞的部分,潛伏於這些駁雜的聲響。我習慣了新生,習慣了腐爛。我看著細雨中的母親滿懷心事,看著禾苗孕穗,白桐花開,那隻發情的母貓躲在陰暗的角落,整夜地呻吟。我看到城市被喚作玉陵坡的小 巷子裏,一個女人,驀地停下來,朝來路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