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茅草屋的籬笆小院中,有一名年輕的男子在院中焦急的來回踱步。偶爾探頭望向緊閉的房門,心焦的聽著屋子裏的痛喊聲。
屋子裏忽而傳來一名老婦的聲音:“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用力,用力啊!”
床上的女子臉色蒼白無血,張著嘴大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仰起脖子痛喊了聲:“啊——”
“出……出來了!”穩婆拿過剪刀剪了臍帶,便抱起了孩子走向那冒著熱氣的木盆旁。
屋外的男子聽到孩子的啼哭聲,他臉上並沒有露出歡喜的笑容,反而是擔憂的推門進了屋子:“如何了?我娘子她沒事吧?”
穩婆好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剛想說什麼……忽而,床上女子又痛呼了起來。
穩婆忙轉身走到床邊,一看之下可不得了!這那是一個孩子啊!這可是雙生子啊!而且這出生就瞪著一雙烏溜溜眸子的嬰孩……還是個女娃啊!
穩婆嚇的倒退好幾步,顫抖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她驚恐的跑出了屋子,邊跑邊喊道:“雙鳳降世,災禍連天啊!”
那男子一聽那穩婆之言,急忙走過去看了看那床上的孩子,隨之又過去看了看那水中的嬰孩。
他不願置信的瞪大雙眼,後退好幾步,如看到妖魔鬼怪般指著那孩子,臉色蒼白道:“竟然,真是被天下視為不祥妖物的……雙鳳!”
那床上女子臉色蒼白的支撐著身子,含淚望著她的夫君道:“不!辰逸,她們不是妖孽,她們是……是我們的孩子啊!”
文辰逸轉身望著剛生產完的妻子,他眸光中浮現出那堅定之色:“雲羽,你說得對!她們是我們的孩子,不管她們是否生而不祥,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火祭!”
雲羽?文玉舒躺在床上歪著頭,看向那個變成她母親的美麗女子,她隻覺得此刻自己被天雷劈暈了。天!這是在彌補她上輩子沒有父母,所以就派那倒黴學生炸死她,讓她得以輪回轉世做個有爹有娘的孩子嗎?
文辰逸手忙腳亂的包好兩個孩子,為妻子胡亂穿好衣服,自櫃子裏抱出兩床被子便出了門。
待他收拾好一切行囊,將妻子和孩子放到鋪著棉被的木車上,他便牽著那頭毛驢,不舍的趕車離開了這座農家小院。
這裏他們住了將近兩年,沒想到本以為穩定的日子,偏因這兩個孩子的降生而就此結束了。
也許,從他與雲羽私奔的那日開始,就早已注定他們要一生漂泊了吧!
在他們走後,穩婆便帶著一群人,舉著火把來到了這座籬笆小院:“就是這裏,那對夫妻生了一雙鳳女!”
幾名村中年輕的壯漢,進入屋子找尋了一遍,最終卻什麼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