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起斧落,沒幾下柴木就被均勻砍成四份。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回頭看看身旁堆成小山似得木頭,認命似的掄起小斧頭。不用說,這坑爹的任務又是三師叔布置給我的,讓我在太陽下山前砍完。三師叔很喜歡布置一些坑爹活給我做,劈材挑水雖然沒什麼難的,但每次劈材都有一座小山似的柴木等著自己,每次挑水都有十個大缸擺在眼前。劈材挑水也就算了,三師叔還時不時讓我上山找找小貓小狗小鳥什麼的,累覺不愛的我每天在睡覺前把紮布偶小人當成每天的任務,雖然知道三師叔看我不順眼,但也不能這樣玩人呀!
“小花,原來你在這呀,可讓我好找。”人未到聲先到,聲音如黃鸝一樣好聽。
來得這位少女是我的師姐,她叫白依兒,比我大兩歲。華山的女弟子很少,白依兒是師傅師娘的親生女兒,又比我大,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我的師姐。白依兒就如她的名字一樣,長得粉麵桃腮,小鳥依人,形狀姣好的紅潤小嘴時不時因為任性而嘟著,讓人心生憐惜。記得師父師娘帶她在江湖上逛了一圈後,美名很快就傳開,人人稱她為“桃依仙子”。
“恩,我要在太陽下山前砍完這些柴。”說話間,一塊柴木被均勻砍成四份。
“是嗎?那很可惜哦,我本想找你和我一起去玩呢?”白依兒習慣性的嘟了嘟嘴。
白依兒很漂亮,但她的學武天賦比不上我,也比不上我勤快。像其他同齡小女孩一樣,她很貪玩,也很喜歡偷懶。或許上帝是公平的,他雖沒賜予我美貌,但賜予了我學武的天賦,和比同齡人更為堅毅的毅力。
我向白依兒的身旁瞄了瞄,她的身旁還跟著一位皮膚白皙,清雋俊秀的少年,白寒。白寒的真名不叫白寒,叫秦西寒。這是我偷聽到的。白寒和我一樣,是師父撿來的。記得剛見他時,他給我的感覺是很清冷的,也是那清冷如月的氣質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我。他的話很少,為人也很淡漠。然而對白依兒卻很特別,隻要白依兒叫他,他必到。平時和白依兒說話也不像與他人一樣淡漠,也很喜歡送她些小禮物。秦西寒,他的真名也隻告訴了白依兒。想起某日清雋俊秀的少年認真而害羞地在可愛少女粉頰上的一吻,我心裏微酸,我不會告訴你我心底是有些喜歡白寒的。
“你們去吧,這是三師叔交給我的任務。三師叔可嚴厲了,我可不敢在他眼皮底下溜走。”我微微一笑,婉言拒絕。
“那…好吧。”白依兒的語氣有些沮喪,可天性愛玩的她並沒有因為我的拒絕就放棄,她站起身,拍拍衣服的灰塵,向來的方向走去。
白寒也跟著白依兒離去,但他離在去時回頭默默地看了正在砍柴的我一眼,卻什麼話也沒說。而正在埋頭奮鬥劈材的我並沒發現白寒這一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