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對送她手絹之男子的一切居然一無所知,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倒是讓司馬凡頗感意外,不過也有此可見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子是有多麼的特別。
之後司馬靜憑借著男子留給自己的深刻印象,在布帛上畫出了那名男子的樣貌。
遺憾的是,司馬凡對這個男子也感到十分眼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不過她也安慰司馬靜說:
“能夠出入你二叔家中的人,想必也是和他有所往來的,你也別灰心,若是你們有緣的話日後肯定會再預見的,姑母支持你。”
在司馬凡的寬慰之下司馬靜感到備受鼓舞,她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再遇到那個人的
三天後,由於到了司馬靜生母夏侯徽的祭日,按照每年的慣例,司馬師都會帶著她及五個女兒一同前去城郊外的夏侯徽陵墓祭拜,而考慮到有可能會與夏侯玄碰麵,再加上夏侯徽的死多多少少都與自己有關係,所以羊徽瑜都會予以回避。
這一次也不例外,一大早司馬師便領著女兒們,在羊徽瑜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長平侯府。
而與此同時,自德陽鄉主去世之後,作為夏侯徽唯一活著的至親兄長,自被召回洛陽後一直很少出門的夏侯玄,唯獨今天與往年一樣,獨自一人騎馬於淩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家中。
此刻他的內心遠不如表麵上那般平靜,因為就在前兩天,他的家中突然來了一名訪客
正在書房內專心研讀書籍的夏侯玄,突然敏銳的察覺到書房之中有另一種陌生的氣息存在,對此他神『色』非常鎮定,目光始終停留在書簡之上的他連抬頭環顧書房,想要將這個陌生氣息的源頭找出來的欲望都沒有,而是淡淡的說道: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呢?想必閣下用這種方式來到我的書房之內,不會就是為了與我繼續保持這種‘貓捉老鼠’的博戲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墨黑『色』衣衫的男子從帳幔後走了出來,雖然他對夏侯玄察覺到自己存在這件事感到詫異,不過這種詫異卻沒有從他那和顏悅『色』的俊俏臉頰上體現出分毫:
“真不愧是夏侯家的領主,即使我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卻仍舊被你個發現了”
待到神秘人現身之後,夏侯玄這才輕輕合上了麵前桌案上的竹簡,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這你可就說錯了,隻要存在氣息,就一定會為人所察覺,無論你躲藏的有多好”
說罷夏侯玄便開門見山的問眼前的這個神秘人:
“既然是你主動來見我,總該先要讓我知道和我對談的人到底是誰吧?”
一聽夏侯玄想要探明自己的身份,神秘人淡淡一笑:
“也太心急了吧?昌陵候不必多慮,在下今天來想要和你談話的內容,即使是在不知道在下身份的前提之下,也是可以正常進行的,所以在下認為說與不說並沒有什麼打緊。”
見想要探明神秘人的身份已然是不可能,夏侯玄便將側重點放在了此人的來意上:
“既然如此,不妨先聽聽看你此行的來意吧。”
神秘人始終站在帷帳邊上,絲毫沒有向夏侯玄靠近的意思,保持著距離與他交談:
“聽聞過幾日便是令妹夏侯夫人的祭日,在下特地前來表示慰問。”
對神秘人這番言辭顯然不相信的夏侯玄,在聽了之後冷哼了一聲:
“那可真是奇怪了,你與我素未謀麵,我從沒有聽徽兒提起過認識過你這麼個連『性』命都不敢說出來的人,你采取這樣的方式以慰問為由來見我,不覺得有些於理難通嗎?”
此時的夏侯玄還不明白,他現在臉上的沉著冷靜,即將徹底『蕩』然無存
神秘人笑道:“現在看侯爺您的反應,恐怕對令妹真實的死因並不知情吧?”
“真實的死因?”
這幾個字立刻讓夏侯玄的眉頭緊皺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許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秘人繼而說道:
“也對,我想司馬師告訴你的死因,一定是她誤中了原本給司馬懿下的劇毒,才會突然暴斃身亡,不過”
說到這裏神秘人轉過身背對著夏侯玄,用意味深長的餘光瞥了向了他:
“事實真的如此嗎?”
這下子夏侯玄的情緒徹底被神秘人調動了起來,他站起身怒聲質問神秘人:
“我在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與夏侯玄截然相反的是,神秘人看起來卻神情平淡,他轉過身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夏侯玄的麵前,從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方布帛彎腰輕輕放置於桌案上:
“所有的答案都在這裏,如果你真的想為你妹妹平冤昭雪的話,就自己去挖掘真相吧。”
夏侯玄一麵用謹慎的目光審視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神秘人,一麵彎下腰將桌案上的布帛撿起來攤開看,結果發現上麵所寫的隻有一個地址而已
而當他再度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神秘人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