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寒離開,秦宰相看著月笛,老淚縱橫,拍拍她柔弱的肩頭道:“笛兒,你這次大病初愈,又要與你師傅四處漂泊,可要照顧好自己。路是你自己選的,今後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回到家來,換條路走也不遲。”
“爹爹,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學好醫術。到時候,讓你們都不再生病,長命百歲。”月笛看著秦宰相不舍的樣子,突然就想到了在現代的自家父母。要是他們知道此時她已經來到這裏,恐怕又是一通傷心了。
“真是爹爹的好女兒,跟著你師傅去雲遊四方,也要記得回來。你的親事我和你娘親早已幫你定好,也與謙王商討好了,待你年滿十八,就嫁過去。”秦宰相抹了把眼淚,看著月笛道。
聽到這話,月笛都驚了:“什麼?謙王?親事?爹爹,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以前我也和你說過的啊!那可是皇上指婚,不能違抗的。我也跟你師父說過了,他答應讓你十八歲之前回來的。”秦宰相滿臉的慈愛,為了月笛可算是良苦用心。
月笛俯下眼簾,腦子裏思索了半天。現在是十五歲……三年?三年就三年吧,反正三年之後自己說不定都回去了。
所以,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道:“爹爹放心,年滿十八之前,我一定回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快去收拾行裝吧,免得……”
看著秦宰相淚流滿麵,月笛歎了口氣,咬著薄唇扭頭離開大廳。
站在庭院中,看著假山流水,看著滿園花開。在這裏住了些日子,月笛還真有些不舍。為什麼呢?在這裏,什麼都有,金銀首飾?錢財?丫鬟?還有各種好吃的,各種漂亮衣服。這些是物質,精神上有爹爹疼娘親愛。誰不想一輩子過這種衣食無憂,幸福美滿的生活?她月笛,可是一個正常人。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她終歸是要回去的,終歸是要探究真相的。既然易寒是一條線索,那就這麼順著找下去,說不定真的可以回去。
“小姐,您這次出行需要帶些什麼?我幫您收拾。”小夏站定在月笛的身旁,輕聲問。
月笛扭過頭,想了一想道:“多帶點金銀首飾,越貴的越好,再帶幾件衣服,然後呢再帶點銀票什麼的。”
“好的,我這就去。”說完,小夏轉身踩著小碎步走進月笛的房間。
待月笛回到房間裏,小夏已經將她的行裝都收拾好了。她看著大包袱,狠狠沉口氣,為自己鼓勁道:“從現在開始,就要走了。希望能早日找到線索,找到那個殺千刀的,回去就好,回去就好!”
次日,秦宰相和秦夫人淚流滿麵的將月笛送出門,親手交到了易寒的手中。千叮嚀萬囑咐,讓易寒好好照顧月笛。看著他們老淚縱橫,月笛也十分不舍。雖說她是臨時穿越過來的,可是看著他們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父母。說不難過,那根本不可能。
“好了,我們走吧!”易寒微蹙著眉,看著月笛一步三回頭的樣子。
“是,師父!”月笛抿著薄唇,扭過頭跟著易寒一起離開。
走在易寒的身後,月笛拎著包袱,瞅著他的身影:“師父,我們現在去哪?”
“明城!”
“明城?去那裏幹什麼?”月笛十分好奇,天下之大,那麼多地方可去,為什麼要去那裏?
易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月笛:“那裏正在鬧瘟疫,我們去那裏能救一些就是一些。”
說完,他再次轉身接著往前走。月笛點點腦袋,自己的師父還真是菩薩心腸啊!哪裏有病就去那裏,不知道收錢不收錢呢就是。她瞅著自己這一包袱東西,不知道能撐多久。
兩個人先是回到了易寒的居所,易寒收拾好,便直接將一個竹簍遞給月笛:“背上!”
“啊?我還要背包袱呢!”月笛十分驚訝,這不是虐待徒弟麼?第一次見麵還客客氣氣的,現在怎麼變臉就這麼快呢!
“你無需背包袱!”易寒頓時蹙緊了濃眉,瞅著她的包袱道。
“什麼?不背包袱那我用什麼穿什麼?”
易寒放下竹簍,直接走到月笛麵前,將她的包袱拿了過來。之後將包袱打開,然後選了兩件輕便的衣服,其他全扔進了屋裏:“帶兩件衣服即可!”
“不是吧?我們不用吃飯啊!”月笛眨巴著明媚的大眼,瞅著易寒,這是要成仙麼?
“吃的為師自會想辦法,你背上竹簍,帶上衣服跟為師走就行。”說完,易寒將衣服遞給月笛,隨後走在了前麵。
月笛撇撇嘴,以後這是要吃糠咽菜的節奏啊!可怎麼辦?還是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