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若睜開眼睛,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這段便是自己封閉的記憶嗎?可是這麼好的一段回憶,為什麼自己要將它封起呢?
“小遠哥。”空若輕輕的念出口。
現在自己不解的事越來越多了,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小時候的小遠哥呢?那個女孩和自己的名字一樣,竟然長的也和自己有些相似,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還是……
聶尚遠看著不遠處的白衣,便知道那是空若,天這麼黑了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也許是和自己一樣睡不著吧。
聶尚遠走上前去,竟然發現她呆呆地坐在河邊發呆,連自己到來都不知道。
“空若姑娘?”聶尚遠輕輕的叫道。
空若慢慢的回過神,才發現聶尚遠已經坐在自己的旁邊了。
“你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幹什麼?”空若沒好氣的說。
“這幾天睡的太多了,出來透透氣。”
聶尚遠見她又望向遠處,便不再說話。
聶尚遠盯著空若,他都沒有好好的打量過眼前的這個女孩,燈火照在她精致的臉上,忽明忽暗,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聶尚遠一愣,她竟然與菲兒長的如此相像,她甚至比菲兒更漂亮,傾城脫俗。那眉間的痣都是在一個地方。
菲兒!?是自己眼花了嗎?
“菲兒!?”聶尚遠輕輕的開口,但是發現她並不是菲兒,她是空若,自己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喊出了聲。
空若也隨著他的一聲呼喊回過了頭,看著眼睛滯呆的聶尚遠。
聶尚遠看著她的回眸一望,那雙眼睛明亮,但是帶著點哀愁與怨恨。
“對不起。”聶尚遠道歉,那不是菲兒的眼睛,菲兒的眼睛很清澈。
“我很像她?”空若開口。
“恩。”聶尚遠點點頭。
空若輕輕一笑,沒有在說話。眼睛有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天,你就可以下山了。”半響,空若輕輕的說。
聶尚遠一愣,隨即笑道:“是啊,在下來這裏已有五天的時間了。”
“帶上菲兒吧。”
“那是自然。”
“希望你下山,不要將這裏的一切說出去。”
“在下明白。”聶尚遠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什麼:“在下還沒有告知在下的名字。”
“不用了,反正以後都不會有什麼關係。知不知道名字,無所謂。”空若站起身,想要走開。
“能陪我喝酒嗎?”聶尚遠看著即將離開的女子,急忙喊道。
空若轉過身,目光明亮但是嚴厲,“我說過病人可以喝酒嗎?”說著便奪過聶尚遠懷裏的酒,一揚手,毫不留情的扔進了河裏,眼睛不看聶尚遠一下,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看著空若走遠的背影,聶尚遠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本來想借酒消愁的,但是就這樣被她扔進河裏了,這可是托空雪好不容易弄到的。聶尚遠抬頭看向遠方的天際,鬼穀被冰山包圍著,連天空都看起來這麼的小。這個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時覺得她對人親切,有時她卻離別人很遠,讓人很難靠近。
聶尚遠深呼口氣,明天就要離開了。似乎心裏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