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像是刮了一陣台風後又恢複往日的寧靜。
他們從來沒有與魔教正麵交過手,並沒有什麼傷亡,空若隻是很閑的呆著,專注的為小梅醫治。
現在的天已是寒冬了,雪下了一天一夜,到處白茫茫的一片。
空若打開門,一陣寒風襲來又夾雜著清新的空氣,有甜甜的味道。
院子裏白茫茫的,有一串淺淺腳印從尉遲夜還的房間通向了外麵。看來他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空若一直不知道尉遲夜還最近在幹什麼,早出晚歸。
小梅端著早點慢慢的走了進來。雪已經漫過腳腕,小梅走的很小心。
“他又出去了嗎?”空若指指對麵的房間。
“是的,今天早上我去送飯的時候,公子已經不在了。”小梅放下手中的飯菜。
小梅的臉已經好了很多,聲音聽起來都很愉悅。
“巧巧呢?”空若問道,每天早上都是巧巧送飯的。
“巧巧被少爺叫去了,少爺讓我來伺候姑娘吃飯。”
“聶尚遠回來了嗎?”
“恩,少爺是昨夜回來的。”小梅說完便退到一邊。
空若點點頭,這次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麼。
聶尚遠坐在飯桌邊,看著可口的飯菜,自己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自己去青衣山莊呆了有十天左右,確實一點線索都沒有。莊內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這就如空若猜到的一樣,他們在水井裏下了毒,就像當年赫連家被滅門一樣。
聶尚遠一直懷疑赫連家族沒滅門的慘案是不是魔教所謂,但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就在聶尚遠冥思苦想的時候,空若走進了房間。
看見眼前的人兒,聶尚遠有點呆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主動來找自己。
“沒有線索嗎?”
聶尚遠苦惱的搖搖頭,“現場很幹淨,根本找不出什麼線索,似乎那些人都是自己服毒自殺的一樣。”
空若笑了笑,她早就想到這個結果。
“那水井查看了嗎?”空若接著問。
“看來,這是從水井裏取出的樣品。不知道裏麵是不是你說的叫‘死蜂粉’的毒。”聶尚遠從懷裏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這還是在自己臨走前空若給自己的。
空若拿出一根銀針輕輕的在水裏沾了沾,但是銀針的顏色絲毫沒有改變。
“這是怎麼回事?”聶尚遠大驚。
“魔教在外興風作浪,大家又知道魔教善於施毒,每次提取水井的水肯定是用銀針試過才吃的。我想在韻語山莊自然也是一樣吧。”
聶尚遠點點頭,這麼做也是防患於未然。
“而‘死蜂粉’是無色無味的,銀針自然也就檢測不出來。”空若接著說。
“那怎麼辦?”
“當然是要找個人實驗了。”空若玩味的看著表情凝重的聶尚遠,他總是這樣,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遇到正經事情就會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聶尚遠眉頭越來越近,這種毒誰敢試,一不小心命都丟了。
空若盯著眼前的純淨的水,心裏不由得一聲冷笑。這水就像人一樣,看著純潔無暇,但是裏麵卻暗藏殺機。
聶尚遠看著空若的笑容,心裏不由一緊,連忙去拿桌上的水瓶。但是還沒有碰到瓶身,就被空若拿了起來。
“看來,隻有我自己實驗了。”空若說道,一仰頭便喝了下去。
聶尚遠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空若就已經喝了下去,瞬間聶尚遠的臉色像是抽調了血一樣,煞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