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尚遠本想去看望空若的，走到門前，便聽見尉遲夜還在對她表白。心裏一緊，像是心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樣。
從剛來的時候，聶尚遠就看出尉遲夜還對空若的心。他平時對別人冷冰冰的，但是看空若的時候，眼神都會帶著點點的溫柔。
自己真的是失去她了嗎？聶尚遠苦笑，聽到她並沒有拒絕尉遲夜還，心裏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門輕輕的被推開，尉遲夜還走了出來。聶尚遠連忙閃進黑暗的角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
尉遲夜還嘴角輕輕一揚，便說道，“聶公子，既然來了為何要躲？”
聶尚遠慢慢的從黑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沒想到，聶兄竟也喜歡偷聽別人的講話。”語氣裏全是挑釁。
聶尚遠過濾掉挑釁的語氣，問道，“她還好嗎？”
“很好，已經睡下了。多謝聶兄關心，其實聶兄已經很盡地主之誼了。”
聶尚遠一愣，一句地主之誼，便把他和空若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是，在外人眼裏，他是主空若是客，自己在怎麼緊張她，也不能做的太過張揚，這樣反而會害了她。
尉遲夜還的一句話便提醒了他。
“謝謝尉遲兄的提醒。”聶尚遠拱手道謝。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尉遲夜還擺擺手，別人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聶尚遠看著他，似乎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眼裏不由浮起一絲的擔憂。
“尉遲兄，我們可以談談嗎？”聶尚遠挽留。
尉遲夜還思考了一下，便點頭，“可以。”
兩人來到聶尚遠住的院子裏，坐在石桌旁，借著月光喝起酒來。
聶尚遠不想拖延時間，立刻進入正題。
“你知道空若的身份？”
尉遲夜還抿了一口酒，慢慢的說，“知道，我小時候在鬼穀呆過兩年。”
聶尚遠好奇，“為什麼？”
“其實我是玄色老人的關門弟子。”尉遲夜還實話實說，他沒必要對他隱瞞。
“鬼穀不是一向隻收四位弟子嗎？”聶尚遠好奇，鬼穀向來隻收四個弟子，怎麼多出來一個。
“那是你們不知道，鬼穀中有：醫、劍、盜、機關，最後一個是兵。而且兵隻能傳授給男子，而且必須是關門弟子。所以世人都不知道。在空若掌管鬼穀的時候，我就隨師傅下山了。”
難怪江湖都傳言鬼穀最為詭秘，現在才發現他們做事是如此神秘。
前麵四個，聶尚遠倒是知道，至於這個兵……
“兵，就是排兵布陣，領兵打仗，或者組織黑暗殺手。”尉遲夜還見他疑惑便解釋道。
聶尚遠驚了一下，沒想到鬼穀還有這麼一手。
“那你知道我和空若的關係了？”聶尚遠問道，他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隻求空若安全。
“自然知道。”尉遲夜還點點頭，“從見你第一麵，我就開始懷疑了，那時候你背著和她很像的女子，我就有些好奇，隨後我跟你去了赫連山莊，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
聶尚遠驚歎，沒想到他這麼細心。抓住一絲的蛛絲馬跡就能查出事實。
他果然不簡單，神出鬼沒，而且魔教還追殺他，又讓玄色老人收他為關門弟子，這個男人滿身的謎團。
“其實你不該找她的。”尉遲夜還輕輕的說，像是在責怪他。
聶尚遠看著他不說話。
“她原本平靜了12年的心，又被你攪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