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琇坐著自家的轎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轎子停住了,小廝伸進轎子裏一隻手,起初郭琇在想問題沒注意,等緩過神時習慣的摸荷包,咦怎麼沒有,又翻翻袖兜還是沒有。丟了,不能夠啊。看那隻手還動了一下,這可把郭琇臉騷的通紅,“還不趕快回府在路上停著作甚。”
酒肆的老板連酒都給郭琇準備好了,結果人走了。低頭看看酒壇子再看看遠走的轎子,琢磨半天得出一個結論莫不是改口味了。打死他也想不到堂堂一個三品大員兜裏沒銀子。
小廝回頭看看殷勤不舍的酒肆老板,也不敢反駁自家主子,抽回手乖乖的跟著轎子回府。
郭琇翻來覆去的找那塊銀子,喃喃自語的說,“還有好幾天呢這後幾天怎麼過啊,明明還能有富餘啊,怎麼就沒有了呢。”
郭夫人走進屋裏還看見自家老爺在不停的翻著官袍,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咦真是奇怪今天怎麼沒有酒呢,結合郭大人的動作噗嗤一笑,“老爺,你的銀子是不是用做他用了。”
“他用,他用!可不是嗎多虧夫人提醒,今天把銀子給了李公公了。”
郭夫人嘴角不停的抽搐,“那不到一兩的銀子,人家沒嫌棄。別事情沒辦成再把人給得罪了。”
郭繡捋著胡子的手僵住,抬眼看看郭夫人,“夫人多慮了,應是萬歲爺特意讓他提點於我。”
郭夫人像看西洋景的看郭繡,確定是自家老爺無疑才放心的點頭。
“夫人你這是什麼表情,莫不是懷疑老爺換了人不成。”
“有些詫異才是才是真的,以往你不知變通,光被套麻袋就十多回了,要是這節骨眼被套麻袋傷了哪裏,都不知哪裏尋藥去。”
“呃!”這話竟讓郭繡無言以對,現在確實找不到傷藥。不對,夫人怎麼不盼自己好呢,還盼著套麻袋。
郭夫人看郭繡的表情,掐掐大腿眼淚汪汪的說,“莫不是你還要參奏九貝勒吧!你就不能消停幾天,讓我吃幾頓安生飯。你把那些阿哥爺全都得罪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就連兒子的仕途也受影響。”
看人家神情自若淡定如恒的坐在椅子上一點反應沒有。郭夫人話題一轉,“自認識老爺那天起妾身就佩服老爺不畏權貴的為人,可這事真的不怨人家九貝勒,你這樣做不是為虎作倀嗎。”
郭繡猛抬頭,“夫人,這話從何說起!”
“今天平民藥房那裏的大夫說,九爺的臉確實十分嚴重,有毀容的可能。鞭痕好醫可鞭子上有倒刺,紮進肉裏如何能平整。五福晉娘家今天就差敲鑼打鼓的把謝禮送到九貝勒府,說是九爺救了五福晉一命。”
郭繡不語把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再加上康熙今天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明白了九爺這次是代人受過。他就說嗎憑一個貝勒如何能把京城的上等傷藥一網打盡,不是多方勢力下手才有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說不僅五貝勒出手,就連直郡王和太子也有動作。看來萬歲爺不僅是想把九貝勒十貝勒支走,更有想把太子的臂膀折斷的可能。看來京城要不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