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走在街頭巷尾,沒人肯吝嗇自己的目光去看他或瞥他一眼。四周嘈雜聲此起彼伏,他依舊把手揣進兜裏,眼睛低垂。
“安翊叔叔?”身後一個女孩試探性的喊他。
他停住腳步,過了一會,才轉過頭,他問:“你是?”他眯著眼,仔細的想那個女孩的身份。
女孩鬆了一口氣,笑道:“安翊叔叔,我是平調。”女孩看了看安翊,又道:“安翊叔叔許久不會這來,對我陌生也是正常不過。安翊叔叔,我是以帆叔叔的侄女。”
安翊聽女孩提起以帆,就舒開了緊皺的眉頭,他問道:“你以帆叔叔在哪?我去看看他。”
平調點點頭,“安翊叔叔,你跟我來。”平調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叮囑安翊:“安翊叔叔,以帆叔叔最近有點不對勁,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才不經常去那,我怕以帆叔叔待會看了我不高興,所以…”
安翊聽懂女孩的話,接道:“待會我給他說說,你不進屋也沒關係。”平調聽了,才高高興興的走在前麵帶路。
不知是因為有了平調的出現,安翊總得與女孩一起和一些他根本不認識的人打招呼。他有點不爽。平調是個情商極高的女孩,她很快看出安翊的不爽心情,於是對安翊說道:“安翊叔叔,那些鄉裏鄉親都幫過以帆叔叔的,所以我才和他們打招呼的。”
安翊打量了一下女孩,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很快,一個略顯簡樸的“別墅”就到了。
平調停在門口,對安翊說道:“安翊叔叔,以帆叔叔就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說罷,她伸出手。安翊笑道:“看來你也打聽了我不少事。”
安翊從兜裏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根筆,遞給女孩。
女孩沒有猶豫,直接提筆就寫:教我做一個殺手會做的所有事,並且給我工作。寫完,女孩把紙還給安翊,“謝謝安翊叔叔了。”
安翊把紙疊起來,放回兜裏,上前幾步,把門推開。他回頭看了看女孩,女孩很識趣的轉身離開。
安翊把門關上,但是,他現在麵前除了剛剛他關上的門,還有一扇緊閉的大門!他淡定的扣門,從容不迫的臉上沒有一點緊張,“扣!扣!扣!”他用一致的力道扣門,過了一會,屋內傳來一聲:“進來。”
安翊輕聲笑道:“你的禮貌?”
屋內安靜了許久,一個衣著整潔的男人打開門,道:“故名?”
“安翊。”
“歡迎。”以帆讓開被他擋著的門,讓安翊走進屋裏。
“以帆,你找的那位小姑娘野心不小昂?”明明是個陳述句,卻偏偏被安翊改成了反問句。
正在倒水的以帆,聽了這番話,笑了笑,“是她自己毛遂自薦的,怨得了我?”他說著,把水遞給安翊。
安翊喝了口水,道:“怨不得你,隻不過是完成她一件事而已,能難住我?”以帆沒有說話,安翊沉默了會兒,問道:“你,喊我來,有什麼事?”
唐以帆點點頭,把一幅畫拿給安翊看。
“這是什麼?有點像古時的真品。”安翊翻看過來翻看過去,仔細打量,“這絕對是真品,不過,我怎麼看不出它的年代?”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前幾日我在一次黑場拍賣行裏淘到的。”以帆靜靜的說道。
“它在拍賣時排的是第幾個出場?”
“第一個。”以帆看到好友略顯不信的表情,又道:“拍賣行裏的鑒品師給它的定義是:沒有年份的贗品。”
“不可能。”安翊起身說道。
以帆喝水,道:“我也不信,我認為是他們為了抬高後麵的物件,才開場就用這一幅畫來作為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