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塞進去一顆之後,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了,女人身上還是和之前一樣,再無變化。也不見她醒來。
隻聽身邊呼啦呼啦連響,我和胡楊扭頭一看,隻見那地上積累的諸多屍體,卻好像被風吹過的沙堆一般,紛紛揚揚化作了碎片,接著就進一步化為了塵埃,而那些塵埃落到女子的臉上之後,那女人原本停止的風化又重新出現了,不但臉上出現了皺紋,甚至頭頂出現了白發,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得破破爛爛,一碰就碎裂,於是我急道:“你快把更多蛋交出來吧,不然這女人也會和他們一樣的……”
胡楊還在疑惑中,但我卻不能再等,於是一伸手就把他抓了過來,搶過他身上的袋子。胡楊在我背後哭道:“老大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此時洞內的其他屍首盡皆化為塵土,一陣風從洞內吹來,將塵土盡皆吹走,而那地上的女子卻也風化得更厲害,臉上的皺紋多到像蜘蛛網一般,方才的豔麗姿色也都消失不見,簡直像是百八十歲的老太太了。
我掏出蛋來,也不再講究了,就這麼硬生生直接塞進女子的嘴裏。隻聽喀拉一聲,卻是用力太猛,連她的牙齒都碰掉了一片。於是我心下一驚,生怕連她的臉都碰破了,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救活過來,恐怕也是天大的遺憾,再也無法“修”好了。
然而這顆蛋塞進去之後,女人臉上的皺紋卻是停止了增生,頭頂的白發也不再生長,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口袋裏的蛋一口氣全給她塞了進去,身後的胡楊叫苦連天,我也顧不上他了。
互聽洞中深處隱隱傳來轟鳴之聲,卻像是地底下響了一聲霹靂,傳到這裏就變成了悶雷,我隱隱覺得有怪事又要發生,於是趕緊退開少許,胡楊卻早就躲到石頭後麵去了,隻露出後背和腚在外麵,還哆嗦著。
等那悶雷聲漸漸消失之後,卻見那女人的手指微微一顫,我心下一動,湊近了一看,卻見那女子的長長的睫毛,也在微微抖動著。我心下一喜,忙對胡楊說:“快來看,這妹子好像醒過來了。”
胡楊卻說:“也可能是僵屍要跳起來咬人了,我還是保持距離,等觀察一下再說。”
他這話還沒說完,卻見那女子伸了個懶腰,從地上悠悠醒轉,接著慢慢睜開眼睛,瞧著我。
她身上衣服本來就已經破爛不堪,經這一動,卻是化成無數絲線,從身上完全剝落開來,頓時我眼前隻覺開了無數的春陽,口幹舌燥,一陣青春的氣息從尾巴骨直通到天靈蓋,心想,完了,這輩子算是栽了。
那女人長發飄飄,動人之極,再加上現在正將正麵麵對著我,臉上似笑非笑,說不出萬種風情……
古人說非禮勿視,但我此時已經呆在了那裏,連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被這女子的絕世容顏所震驚了。
方才風化和老化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那些蛋對她來說仿佛就是天生的回春養顏聖品,現在倒像是比之前剛看到她的時候更年輕了少許,也就是二八芳齡的樣子。我現在覺得是把眼轉開也不合適,把眼睛閉上也不合適,但覺身上某個部分發生了一些反應,趕緊微微彎腰掩飾住了。
那女子微啟朱唇,說:“方才,救我醒來的,莫非是小哥你麼?”
“這……”我由於還處在震驚之中,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女子一拜到地。“您是我救命恩人,小女子先行拜過。”
“你你你先穿件衣服再說吧……”我朝身邊一看,還有一些之前那些屍體的衣服沒有被風化掉,就順手抓了幾件過來給她扔過去,她順手一翻,找出一件,把那光彩動人的身體給遮上了,但我一看卻心下一沉,原來是一件灰布僧衣,正是之前那個僧侶留下的,為啥她不挑別人的,卻非選了這件呢?我心裏不爽,甚至有一種類似妒忌的感覺,從心底裏漸漸升了起來。
在遠處的胡楊卻依然躲在石頭後麵麵朝著石頭,喊道:“老大啊,你那邊和誰說話呢?人給救活了沒?”
女人奇道:“那人是誰?”
我連忙解釋:“這是我兄弟胡楊,和我一起來的。走走走,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妾身名叫蘇弈琴,對弈的弈,胡琴的琴。”女人的聲音十分悅耳,聽得我簡直骨頭都酥了。
我向她說了我的名字,隨後來到胡楊的麵前,踹了他一腳,他吃痛跳了起來:“哎呀沒事踢我屁.股幹嗎?咦?老大,啊……這……這……這女屍……這女人活過來啦?!”他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那女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