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幾個彪形大漢趕到是,雲芊已經在賭桌旁等他們了,一襲粉色長裙,粉色的麵紗。
一時間,一群人都趕來看好戲。這裏當然有麵具男、彡國國君、旌國使者和其他國家的使者,看不見仙子的容顏,大家心裏隱隱有些失落。還有一位儒雅的白衣公子搖著玉扇,笑眯眯的在樓上觀戰,眼神卻有股能看透人的犀利目光,但誰也沒有察覺到。
雲芊不慌不忙的說:“我和你們中的任意一位來賭,如果我贏了,你們放我走,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人贏了,我和你們走,怎麼樣。”“好。”說這話的人正是蓉夫人。雲芊並不驚訝會是她。
“賭總要押注。”蓉夫人陰險的笑著:你身無分文,我看你拿什麼押注,等著跟我走吧。“你先壓。”雲芊的氣勢絲毫不低於蓉夫人。
蓉夫人拿了一定金子放在了賭桌上,嘲笑的望著雲芊。
“一定要交給皇兄,不能讓別人得到,不能輸,彡國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耳畔還回響著臨走前楚嶽晨的囑咐。她不能輸,楚嶽晨那麼信任她。
雲芊亮出曲淵令,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這麼重要的令牌居然在一個女子身上。當然,楚嶽齊是最震驚的人之一。“怎麼樣,還賭嗎?”雲芊驕傲的問。“賭,當然賭。”蓉夫人的臉因為憤怒已扭曲得不成樣子。
骰子,她不會輸!她不能輸,也沒有資本可以輸,所以她必須要贏。這一局,她勢在必得。
看誰搖的數字小。蓉夫人冷笑,這是她的看家本領,她就是靠它吃飯的。
雲芊輕笑,她就是靠這個逃出家那個‘金籠子’的。
白衣男子一點也不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一樣。
雲芊看蓉夫人搖骰子之際,密音告訴楚嶽齊楚嶽晨在哪兒。
蓉夫人搖出了一,六顆骰子疊著。眾人喝彩。
雲芊不以為然,手接過骰子,粉色的水袖隨之而動,“啪!”木罐扣在桌上,有人為雲芊打抱不平,“姑娘,他們使詐。”“對,我也看見了,蓉夫人的手下出老千。”“太卑鄙、無恥了。”“就是就是。”
“沒關係,我這人一向很大度的哦。嗬嗬!”雲芊的笑聲使所有人膽寒。木罐一打開,“咦?怎麼什麼都沒有?”“奇了怪了,骰子呢?”
雲芊對著桌子輕輕一吹,白色的粉末在空氣中紛紛揚揚。蓉夫人傻眼了。從來沒見過有人擲零的。這局,雲芊贏了。
“丫頭,你好笨。我站在你旁邊好久了,你都沒發現。”楚嶽晨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裏。
“你…你…你是妖怪嗎?”雲芊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嶽晨,“怎麼一會兒小,一會兒大的?”
楚嶽晨歎了口氣:“還是那麼笨,拜托,我是人,不是妖!”
雲芊總算回過了神。彡國國君若無其事的遣散眾人。
空蕩蕩的賭坊間,就隻剩五個人。
那白衣公子玉扇一合,慢慢悠悠的下樓,笑得那麼的無害,不過也夠讓人對他心生敬意。雲芊坐在楚嶽齊對麵,臉上的驕傲絲毫不遜色於對麵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楚嶽齊看著那白衣公子下來了就厲聲問道:“書公子,這裏是你的地盤,我皇弟被囚,你如何解釋啊?”
書公子‘啪’的打開玉扇,搖啊搖,半晌才說一句話:“這件事待書某查明後,把那歹人抓來任晨王爺處置。”
“我聽著怎麼好像是一個人拿了另一個人的東西不還,那東西的主人把東西要了回來,那拿的人卻說那東西不是他拿的,這不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嘛?”雲芊不慢不緊的說。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楚嶽晨成了東西,書公子成了賊。楚嶽晨深感不悅:“丫頭,我不是東西,這個比喻不恰當。”雲芊第一個笑到眼淚狂飆,嘴裏還呢喃著:“你說你不是東西,還有人自己承認自己不是東西的,哈哈哈…笑死我了。”其他幾個人聽了雲芊的話以後,都在爆笑。
楚嶽晨的臉紅得能滴血了。書公子前來解圍:“在下不明白易姑娘的意思,可否給在下解釋一下?”
雲芊也學書公子,慢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品。哼,急死你!雲芊心裏想。
喝完了,她才開口道:“你是不是有個好兄弟是天下樓的樓主,姓玉。”肯定句!雲芊不用問就知道了,她隻是想試探一下那個書公子而已。
書公子很誠實的說:“是,他叫玉卿瀧,是我的江湖朋友,怎麼了,易姑娘,他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