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穿越嗎?大兄弟!”不知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九斤的大嗓門又一次響起,阿辭不悅地‘喵!’了幾聲以示不悅心情。
“不行!”十兩大聲辯駁,勿忘身子還未好,又是剛帶人穿越過,這麼頻繁的工作會對她的身子造成負擔,他決不允許勿忘出事!
清冷的眸子半開,勿忘隨意掃了一眼九斤,複而抬手在十兩頭頂摸了幾下,十兩臉色頓紅,順從的低下頭。
“喵~~~”阿辭不滿地去抓勿忘的手指,她立即抽回手按在阿辭頭頂,神情溫柔。
“哼!”十兩想好生教訓上一頓阿辭,但他知曉勿忘最是寶貝阿辭,未免惹勿忘不悅,他也隻敢哼唧幾聲闡明心跡。
“來來來,我們好好談談。”九斤無視十兩,拉著巴爾克坐到沙發上。
店長和勿忘都沒有發話,十兩說的能起個什麼作用!自己固然也是擔心勿忘身體的,但這職業病一時間還真改不掉。
見他如此認真的在這種地方聊起業務來,店長眉頭一擰,看了眼勿忘泛白的臉色,正準備出聲製止,卻見勿忘對自己搖了搖頭。
她也不希望錯過收集‘靈’的機會,這副身子還能撐上一段時日,不妨事。
眸色一凜,遂作罷。
這是她的事,他也無權幹預。
聽九斤絮絮叨叨講完,巴爾克依舊不甚感興趣,他不過是對油畫感興趣,穿越向曆史名人學習?完全沒有必要。
他並不覺得自己很差,至於大廳裏掛著的那幅油畫的畫家,他雖有興趣了解,卻並不覺得值得用自己身體做交換。
再則,所謂穿越的真假尚未定,總而言之,他不會輕易涉險,沒那個必要。
實在是個冷靜的人,生意談不成卻也不影響九斤繼續與他洽談畫作。勿忘又一次慵懶地眯起眼,雖然可惜,但也無妨。
倒是一旁的克麗絲,從九斤講述這個話題開始,她就有所沉思,穿越嗎?代價是有些大了……
恰適時,傭人來彙報可以食用晚膳,姐弟二人帶著四人前往餐廳,熱情地向家人介紹這四位從東方來的客人,自然,是克麗絲熱情介紹,巴爾克這般自持悶/騷/之人是不會與熱情二字沾邊的。
一家子人都很好客,對四人的到來表示了強烈的歡迎,寒暄問候聲不斷,真正開飯時倒是安靜,都是一些有涵養之人,食不言寢不語這一點,無論在何時都會自覺遵守。
飯後,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品紅茶聊天,也不隻是誰先開的口,話題又一次繞到了正廳的油畫上。
說起這幅油畫,兩位家長也露出欽佩之色,話中先祖,是史上少有的女伯爵,十二歲繼承爵位,光耀一生,是他們家族最值得敬佩的人物!
夜晚到了睡覺時間,幾人才話別各自回屋,一進門,勿忘便將暖氣開到了很高的溫度,整個人窩在躺椅裏抱著阿辭,半眯起眼,極盡懶憊姿態。冬天,就是應該如這般窩起來,喝杯熱茶,照顧一下阿辭。
“喵~~”阿辭舔舔她的手背,也閉上眼入了眠,冬天是個容易犯困的季節。
窗外雪落無聲,勿忘給阿辭順毛的動作越來越慢,最終停下,她闔上眼陷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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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天氣冷,阿辭給你帶了薑湯,暖胃。”嗓音中仿佛帶著山間清晨的薄霧,清越微啞,一字一句皆在蠱惑人心。
她打開門,風雪迎麵襲來,下意識裹緊衣袍,抬眼望去。
瘦弱少年站於門外,一聲翠綠青衫,如蒼竹傲雪而立,麵容帶著病態蒼白,又似弱柳扶風,不堪風雪,他眉眼含著溫柔春風,隻稍一個微笑,便頃刻將這無邊風雪驅散。
勿忘清楚記得,這是與阿辭相識後的第六個冬天,清晨,青遙山巔,大雪。
原來我將所有關於你過去都記得如此清楚,精確到你嘴角微勾的弧度,精確到當日陽光偏轉角度,以及它照耀下來的溫度。
阿辭,這是不是,你意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