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洛蒂,幾個侍從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隻要伯爵出麵,這個禍害準掀不起風浪來,他們放鬆地開始活動筋骨,可剛一扭頭,梵爾的驚叫聲就響了起來,“不許動!”他大聲命令。
侍從們欲哭無淚,朝艾洛蒂投去求救的眼神。
艾洛蒂隻隨意瞥了幾眼畫,就又看向梵爾,冷嘲熱諷道,“我的侍從可不是你,他們還要堅守崗位,散了。”最後兩個字,是對渾身僵硬難受的侍從們說的。
聽了她這一番話,侍從們如蒙大赦,一眨眼功夫便四散逃離,花園裏隻剩下了梵爾和艾洛蒂。
梵爾假裝沒有聽懂她的弦外之音,懊惱著要去追那幾個侍衛。
這一行為看得艾洛蒂更氣,她揪住梵爾後背衣領就往外麵走,梵爾比她高了一個頭,這麼一拽,他幾乎是被艾洛蒂拖在地上走,模樣不可謂不狼狽。
“輕點!我的衣服!”梵爾不斷叫嚷,聲音中不僅沒有憤怒,反倒是帶了幾分嬉鬧,就好像是小孩子玩耍一般的語調。
好不容易雙腳沾地,一個頭盔就朝他丟了過來,再一看,已然置身於馬場內,梵爾的哭喊聲更悲壯了,騎馬還不如讓他練劍道呢!
他磨磨蹭蹭佩戴盔甲,艾洛蒂已經騎著馬在場上跑了個來回,重新行至梵爾麵前,艾洛蒂勒住韁繩,馬兒前腳抬起,馬背上的人英姿颯颯。
“就是這樣!”係統驚歎於艾洛蒂的操作,他隻是稍微講解了一下,沒想到這姑娘很快就領悟了馬術精髓。
艾洛蒂張揚一笑,這其實還是得益於原主的身體素質,一上馬背就找到了感覺。
“梵爾!上馬!”她指了一下剛被放出來的一匹棗紅色駿馬後又駕馬而去,再也不管梵爾,等她再次回來,卻看到梵爾不僅沒有上馬,還在那裏架起了畫板!
忍無可忍!到底要廢物到什麼時候,這個時代可不適合廢物生存!
“宿主可以給他一鞭子。”係統不忘火上澆油,‘好心’提點了一下艾洛蒂。
一鞭子抽下去,遒勁的風從他眼前拂過,卷起塵土飛揚。
“小心小心!快畫完了!”梵爾趕緊後退一步以保平安,看著地上那神聖的鞭痕心有餘悸。
艾洛蒂揚起手,又是一鞭準備抽下去,但手腕僵在那裏,怎麼也揮不下去。
“不行。”赤紅色字眼在腦海裏旋轉,係統製止了她的傷人行為,剛才拿一下若是真的揮下去了,梵爾恐怕會皮開肉綻。
因為她終究不是艾洛蒂,哪怕繼承了原主對梵爾的一些感情,但還是能下得去狠手,可若是當真傷了梵爾,這條世界線恐怕會有所變動,是以係統強製她不得動手。
剛才讓她示威的是係統,現在不讓她動手的又是係統,這個破係統真是難伺候!艾洛蒂內心不客氣地吐槽。
“小洛蒂,你也太狠心了。”梵爾控訴聲響起,打斷了她與係統的交流。
他還把油畫往後拖了幾米距離,以防艾洛蒂再發動襲擊。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重新振作起來!”憤憤地下馬,看到梵爾這不爭氣的模樣就來氣,“你什麼時候有出息了,再來找我!”放下話,她一甩秀發瀟灑離去。
那雙隱藏在陰暗中的眼睛又一次睜開,梵爾無奈一笑,他不會讓這一天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