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芙蓉這滿肚子氣總要有個發泄之所,雖然這個水生看起來彬彬有禮的,但也不妨礙她沒有禮貌啊。
一拍桌案,夏芙蓉惱道:“小爺要告你侵犯肖像權和個人名譽!”
“阿福莫惱,不過是供人玩笑之事,何必介懷呢,想來阿福這般性情中人定不會與水生計較。”他麵上一直帶笑,夏芙蓉說出去的話就像是彈在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何況水生都如此說了,若她再計較,不久顯得很沒有氣量?
“是啊,我不和你計較。”夏芙蓉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支發釵,喊道,“不和你計較才怪!”反正她是女子,不需要有多大氣量,何況係統也說了,可以隨便鬧,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水生這種人,就不能好好的吵一架嗎!
水生退後一步。麵上流露出擔憂之色,“誒!這簪子價值黃金千兩,小心著些。”
想把簪子丟出去的動作收了回來,夏芙蓉一口氣憋在心口難受,不能動這裏的東西,她動手總行吧,這手不值錢!
沒成想腳下一滑,直直地朝水生撲去,在她以為要撲進這個混球懷裏的時候,水生腳步輕移,又往左側退了兩步,夏芙蓉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咳咳,實在抱歉,水生體弱,沒有接住阿福。”掩麵咳嗽了幾聲,先前還好端端的水生霎時就變得弱柳扶風起來。
戲子就是戲子,演戲水平一流!
夏芙蓉咬牙,一隻纖長的手忽然朝她伸了出來,她本以為是勿忘,但抬眼望去,不正是那笑意盈盈的水生。
“雖然地上涼快,但總待在地上也不太雅觀,阿福還是快些起來吧,地上滑,我扶你。”眉眼彎成了一條縫,嘴角是狹蹙如狐狸的笑。
這個人還真是隻狐狸啊,夏芙蓉無視水生伸過來的手,自己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沒成想地上不知何時落了一攤水漬,她甫一起身,卻又被水漬滑倒。
這一回,定要讓水生也嚐嚐摔得四仰八叉的味道!偏轉身體往水生的方向,抓住水生衣袖往下一帶,熟悉的痛感並未傳來,她結識地摔在了水生懷裏,硬硬的,全是骨架。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水生還沒有卸妝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神情,但光聽聲音,就覺得定不是很舒服。
“阿福這是看上水生了麼?也不必如此心急。”帶笑的嗓音響起,水生連摔跤的姿勢也是那麼好看。
“芙蓉!”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驚得夏芙蓉渾身寒毛一顫,“你跑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是宿主的老父親。”係統提示說。
站在一旁看欣賞戲服良久的勿忘終有所動作,扶起趴在水生懷裏的夏芙蓉,隨即斂眉退居身後。看起來乖巧地無可挑剔。
“我還能來幹什麼,聽戲啊!”據係統所言,原主對父親也並不十分尊敬,是以她也並沒有用太客套的口氣。
“聽戲你來後台做什麼?我看你就是來鬧事的!”夏老將軍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夏芙蓉的方向砸,夏家曆代都是武將,這準頭自然沒得說,眼看就要被砸中了,夏芙蓉順手揪過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水生擋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