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冤枉了,我當真是來尋你的。”水生柔柔一笑,麵對夏芙蓉這樣不恭的態度也不惱。
關於這方麵,夏芙蓉覺著水生和自家倒黴哥哥有些相像,脾氣出奇的好,但好脾氣的人都腹黑!她可不敢輕易招惹這種人。
“勞水公子親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清越的聲音響起,夏子江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到了前廳。
修羅場啊!不知為何,見到這兩人對峙站立,夏芙蓉心頭就浮現出這麼個形容詞來。
見到夏子江,水生笑得更加柔和,拱手道:“是這樣的,方才阿芙在我們戲樓打碎的那個杯子,是我的私人之物,今次聞大公子到來,適才拿出來的,隻可惜,就這麼被阿芙摔碎了。”
“所以你是來要賠償的?繞這麼大一圈做什麼,直說不就好了!”夏芙蓉招來下人,現在就是表現自己財大氣粗的好時候,“多少錢,賠你便是。”
“慢。”夏子江伸出一隻手阻止了夏芙蓉的下一步動作,“聞水公子清高亮節,豈會為一隻無足輕重的酒盞而踏入我將軍府?必是別有所因,芙蓉,且等水公子說完。”
水生眼皮一挑,嘴角掛起玩味的弧度,“正是。”順著夏子江的話,他又道,“聽聞大公子棋藝精湛,特以此為由想著同大公子切磋一盤,不知可否?”
這一招也太狠,誰不知道夏子江是個瞎子?棋藝精湛?都看不見還能如何個精湛法,這不擺明了欺負人!
可夏子江卻絲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當真命人擺出了棋盤。
明明沒有硝煙,夏芙蓉卻在二人之間聞出了濃重的硝煙味,兩個相似的人撞在一起,果然是會出大事的!
“隻不過子江又眼疾,這棋恐怕隻能說著下了。”邀請水生坐下後,夏子江又朝站在一旁的夏芙蓉道,“芙蓉,來,幫哥哥擺棋。”
這可就讓人頭大了,夏芙蓉麵露尷尬,她並不懂圍棋……
看穿夏芙蓉的表情,水生失笑道:“還是我來吧。”說著就把放在夏子江麵前的棋盒也拿到了自己麵前。
“不行!”為阻攔水生的動作,夏芙蓉一心急就去搶棋盒,指尖劃過水生手背,水生的臉立即色變,棋盒從他手中脫落。
聽到風聲的夏子江出手接住棋盒,疑惑道:“怎麼了?”
“無事,是水生沒拿穩。”僅一瞬功夫,水生的臉又恢複成柔和模樣,仿佛先前的冷然是夏芙蓉的錯覺。
正在水生要重新去拿棋盒的時候,另一隻纖長的手從夏子江手中拿過了棋盒,那人正是站在一旁無聊了許久的勿忘。
“勿忘?你要來下棋?”夏芙蓉有些驚訝,但見勿忘微一頷首,她也就不再做聲,‘勿忘想做什麼就由著她’,這是來自係統的告誡。
這一盤棋下了很久,直到傍晚出門在外的夏將軍回來,都還沒有分出勝負,勿忘趴在棋盤邊都快睡著了,見到夏將軍歸來,她稍收斂了些,恭敬地立於一旁擺放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