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蓉不明白他為何又同自己道謝,還要謝她的倒黴哥哥?這是何意?撓了撓頭,想要展開追問,水生卻已經提步向前,再不提此事一句。
回到戲樓,水生邀請她留下來聽戲,說是排練數月,今次初登台的作品。明明昨天還殘廢到不能走路,今天就能上台演戲,是該說他恢複快好還是該說他敬職敬業好。
“勿忘,他剛才說的謝謝我哥哥是個什麼意思?”水生還沒有上場,夏芙蓉小聲在勿忘耳邊耳語。
勿忘卻一心聽戲,多餘的心思也花在了如何剝瓜子上,全然沒有聽進去夏芙蓉的話,也有可能是聽進去了,但不想理。
“你告訴我唄,你說了我就請你吃糖葫蘆。”
丟給夏芙蓉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勿忘繼續剝她的瓜子。
“你是少數能惹勿忘生氣的。”係統讚歎了一句,同樣不告訴夏芙蓉答案,隻神秘道:“這些你後續都會想到的,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聰明人,你可別太讓人失望。”
……夏芙蓉覺著,係統這好像是在嘲笑她笨?不是好像,明明就是!她想和係統辯駁,但係統說完那句話後便沒了聲音,她又沒有辦法主動聯絡係統,遂隻能憋著一口氣,和勿忘一樣同瓜子較起勁來。
戲樂聲響起,周圍歡呼聲不絕於耳,不用抬頭都能知道,是水生上台了。
等水生唱完戲,夏芙蓉又捋起袖子大刀闊斧地往後台走,這個水生,怎麼又演了她的戲份!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掀開簾子的瞬間,坐在鏡前卸妝的水生也抬眸看她,眼底帶笑,“阿芙怎麼還沒走,莫不是看上我了?”
“呸呸呸!”沒個正經,夏芙蓉一腳踏在水生坐的凳子上,霸氣道,“你說,怎麼主角又是我!是不是跟我作對!”
羽睫顫動兩下,水生認真道:“怎會,主角是你,不正代表了水生對阿芙的仰慕之情?”
“呸呸呸!”看他這副模樣,夏芙蓉就來氣,怎麼會有人像他這樣說話不要臉,還如此理直氣壯!
“水生是真的對阿芙仰慕已久。”唇角微勾,神情頗有些認真,那眼神看得夏芙蓉臉紅心跳。
見她麵色泛出桃花色,水生輕笑,柔聲道:“阿芙臉紅了。”
這麼一說,夏芙蓉的臉色更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後台不僅有水生一個人在卸妝,還有另外三兩個人,或卸妝或準備上台。
“看什麼看,都散了!”夏芙蓉的氣沒處撒,隻能對著圍觀的幾個人大喊來發泄。幾名戲子身體一抖,忙做鳥雀四散,不管夏芙蓉在水生麵前是何種模樣,在旁人眼裏,都是需要敬而遠之的主。
他們走後沒多久,簾子又一次被掀開,夏芙蓉本就在惱火,察覺那頭的動靜,立即把頭扭過去,凶神惡煞道:“不是讓你們散了麼?”
在看到進來的三個綁著繃帶的似曾相識的人後,夏芙蓉更惱火了,這三個昨天欺負過水生的人居然還有膽子找上門來!
三人陸續進入後台,緊隨其後的還有十來個高手打扮的人,看起來是為防夏芙蓉在場而有所準備。
“砸場子?”腿架在板凳上,一手撩了下褲腿,不屑地看著屋內的十三個人,仿佛在看十三隻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