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情愫暗生。(2 / 2)

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包藥。裘錦瑟眼孔收縮連忙伸手將茹翳一把摟入懷中,跳出了一丈遠,融僑的藥粉灑出,絲毫沒有傷到他們兩個。

茹翳靠在裘錦瑟的胸膛,清楚地聽見了裘錦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的臉就在她的青絲之上。她紅著臉呼吸急促,卻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打破了這個神奇的氣氛。

“果然是江湖老手,知道我要使這一招。”

融僑收起剛才那個風流不羈的樣子,眼中露出佩服的光芒,從他的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放在檀木桌上。裘錦瑟並未放開茹翳,隻從腰間掏出一疊銀票扔過去“這裏有一萬兩,不準向別人提及此事。”說完摟住茹翳的腰身,奪過桌上的白玉瓶,破窗飛出——

裘錦瑟輕功了得,就像一陣風,轉眼之間已經離酒樓數幾十裏了

茹翳在他懷裏偷偷的笑起來“我們不回去了嗎?”

隻聽見裘錦瑟淡淡地一聲“嗯。”她的笑意更勝“那我們差老板那十幾萬房租都由融僑抵了?”

“你第一天認識我麼?我裘錦瑟怎會做那麼虧本的買賣?更何況……”他怎麼可能出手那麼闊綽?

微風在茹翳耳畔劃過,剛才被融僑嘴巴上占得便宜頓時煙消雲散,隻覺得現在她就像這風一樣,自由幸福!而抱著她的這個男人,總有辦法逗她開心!

“更何況什麼?”她聽見他的心跳加速,此時,她離他的真心已經是零距離接觸了。

他收起功力,把她帶到一片雪地之上,純白的雪,一對璧人,此風景怎不美麗?

茹翳歡笑的起舞。白雪隨著舞衣靈動,她一身桃紅,在雪中亭亭玉立,就像在雪中綻放的梅花,傲立在這個純白而嚴寒的冬季,她步伐如蓮,雲鬢沾著多多雪花,長袖翩翩,風華從她的笑容之中揮灑而出,裘錦瑟心中如沐春雨,欣喜的種子慢慢生出眼底,居然有上前與她共舞的衝動,她本就習武,此時的舞蹈更讓她在颯爽之間多帶了點柔情,她依舊妖嬈動人,隻不過在妖嬈得容顏背後有著與她容顏不符的清純可愛!

裘錦瑟隻是默默地看著,他一向喜怒無形於色,隻是現下他隻希望他能夠露出一抹出自內心的微笑默默欣賞她的美麗。可是關在李府多年,他早已經忘了怎樣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了,所以才會對自己的感覺那麼忽視吧。這使他親不自禁的想起了李大人,讓他的心中有添加了一層冰雪。

傍晚,裘錦瑟包下了一個中等的客棧,和茹翳一起住下。隻是茹翳卻突然發起了高燒。轉眼神之間她從活蹦亂跳變成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病號了。

“早知道我就再問一下融僑可有治療皮外傷的藥了。”茹翳趴著,嘴裏滿是囈語。蒼白的容顏被燭台映得朦朧,盡顯她的風華。

裘錦瑟輕輕的解開她的腰帶,查看她背上的鞭傷。那血紅色的鞭痕就像一把把匕首一樣插入他的心肺,心痛緩緩流出來,裘錦瑟感覺到自己的異常,這樣的傷……會留下疤痕吧……他自責的拿起藥酒,用手指一點點的將藥酒沾到她那柔軟的背部,沁涼的藥草味從指尖溢出,他的臉被燭光映紅。她發出“嘶嘶”的呻吟。他被這樣細小的呻吟驚住了,連忙向她的傷痕輕輕吹氣,見她緩過來,他又繼續笨手笨腳地擦起藥來。若是換成他被打傷,他或許會還不疼惜自己皮膚整罐藥酒倒下去,然而,麵對的是她——茹翳!一個從小就對他傾慕不已的人。他卻是體貼入微的。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始終無所適從。記得她剛入李府他就對她說“進了李府,從今往後就是李大人的女人,不可以有半點的逾越之心,也不能有非分之想。不要怪大人,要怪就要怪你的命生如此。”

此話現在還彌留耳畔,他卻是先食言者。他與她都是大人的,他無選擇,她也是一樣!

可是現在他觸碰著她白皙的腰間,為她擦藥,卻又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半晌,他才覺得自己臉已經紅得醬紫,幾欲滴血了。連忙幫她整理好衣服,為她蓋上被子,拿起她的短劍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