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兒,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餘戰早年也是軍武出身,隻是後來受了傷,不過家族底蘊深厚,倒也是一富家翁,不缺衣少穿。生活倒也風韻,之後自從有了餘溫之後,餘戰的人生也發生了變化。
先是愛妻難產離世,餘溫也是因為先天不足而體弱多病。隻是念在這是他和愛妻最後的一點血肉,他也答應過愛妻要照顧好溫兒,不忍棄之不顧。最後,餘戰即是當媽又是當爸的終於把餘溫拉扯到了十五歲。
這十五年走來,餘戰也老了,不過看著自己的騎麟兒日漸強壯,他也是大感欣慰。隻是這一切,卻在那個冬天破滅了。
餘溫本來隻是一個小風寒,普通人吃上幾味藥也就好了,餘戰也疏忽大意,結果請來一個名頭倒是挺大,卻無什麼真才實學的庸醫。以至於餘溫的病情日益加劇,最後都被自己托朋友,找關係找來了三位當時神醫,都已經回天乏術。
那一刻,餘戰一時之間就白了頭。
一想到自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餘戰的心都在滴血。如果可以,餘戰恨不得那床榻上的人是他,那樣他也就心安了走了,可是此時他如何心安。
看著床榻上的餘溫,呼吸均勻,隻是輕聲呼喚了兩聲。本想作罷,離開,不忍打擾餘溫休息。
餘溫也沒睡,隻是一時心神內斂而已,就在餘戰喚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察覺,隻是那一時,他還需要幾個呼吸才算完成一個流程,也就沒回應餘戰的呼喚。
墨央不敢說話,他此時還沒習慣這個時代的語言,不敢貿然開口。而且,以前說的話也挺多的了,此時過上幾日不說話的日子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墨央輕輕‘嗯’了一聲,馬上就把餘戰拉了回來。
墨央看著眼前的這喂老人。
老人眼中、話語中都是慢慢的慈愛,隻是此時老人已經蒼老了需要,鬢角已經霜白。頭發也都已經變成灰色,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白色。
老人眼角的魚尾紋很多,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擠在了一起,別有一番慈祥的味道。
甚至是感染到了墨央。
餘戰此時年約四十,放在當下也算是壯年了,隻是最近幾年操勞過度,卻是衰老了許多。
餘戰,親自端起一晚米粥,一勺一勺的送到墨央的嘴邊。
墨央開始心中還是有幾分異樣,不過漸漸的,墨央找到了一種久別多時的一種感覺。那應該是父愛,自從離開自己的那個世界之後,墨央從未感覺過這般深厚的父愛了。
有人曾說父愛如山一般厚重,曾幾何時,墨央也隻是在書本上看到過。想起來,也是因為父愛是無言的,而他也缺少去發現的眼睛,以至於頻頻體會父愛的感覺。
不過此時,兩相對比下。墨央的眼睛有點酸酸的感覺了,這應該是感情的自然流露了吧。
餘戰也是一驚,繼而,內心的那份後怕,也如山洪暴發般的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