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擔憂,可莊曉心知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讓爹娘擔憂,因此,莊曉便呆在家中,趴在桌子上寫字。
坐了太久,莊曉身體有些發寒,便站起來,在屋中四處走動。
走到了她的床邊,她看見了和她一起來到這異世的那套文房四寶,其實她的心底現在也在好奇,這套文房四寶怎麼會和她一起穿過來。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就是她在現代遇到的那位老人扔給她的文房四寶,覺不是這副身體原來所擁有的。
這套文房四寶,毛筆的筆毛不是和尋常毛筆一樣的白色,而是一種淡淡的金色,這種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會反射出淡淡的七色光暈來,還有那紙張,很厚實平滑,摸上去軟軟的,如同嬰兒平滑的肌膚一般,莊曉數了數,總共有七張紙,每張紙的邊緣包裹著一層類似毛筆尖的顏色,淡金色。
硯台是純黑的,硯的頂端鑲嵌著一層漢白玉。
這樣一套文房四寶一看就知道不是非凡之物,那位老爺爺為什麼要把它扔給她呢。
莊曉摸著那柔軟的紙張,有一股作畫的衝動。
她前世好歹也算個出身豪門的人,為了體現豪門家族人的特征,她曾被母親逼著去學習了一年多的美術,她本身並不喜歡吟詩作畫這些玩意,不過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她倒是樣樣都會,雖說不算精通,可卻也不錯。
將紙張平鋪在桌麵上,又細細的研磨了會墨,莊曉拿起畫筆,心中想著娘今天給她買得一雙棉鞋,手下自然而然的便畫出了一雙墨色的棉鞋。
棉鞋畫的和莊曉腳上的那雙樣式是一樣的,隻是尺寸是按照莊氏的腳的大小來畫的。
莊曉吹了吹那張紙,放在桌麵上,讓它自然的晾幹。
閑來無事,莊曉看著那雙畫出來的棉鞋,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著,如果這雙棉鞋是真的該多好。
莊曉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暗罵道:什麼時候我也這麼愛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這剛拍完腦袋,莊曉的眼睛猛然睜大。
她看著桌麵上的那張紙,嚇的從椅子上跳的遠遠的,遠離那桌麵。
“這,這…….媽呀,這是怎麼回事啊。”莊曉拍著自己的胸脯,不可置信的看著桌麵上突然出現的一雙棉鞋,自言自語道。
而讓她更是驚怕的是,那雙棉鞋明顯就是剛剛她畫在宣紙上的那一雙,就連鞋頭上她加上去的一朵梅花都是一模一樣的。
媽呀~這大白天的不會鬧鬼了吧。
莊曉的小心肝顫啊顫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怕突然冒出個鬼怪來。
屋外的風似乎更大了,在初冬的季節中,枯樹張牙舞爪的在風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莊曉聽的腦袋一抽一抽的。
半響,瞧著外頭那陽光燦爛,一片光明,莊曉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科學不是已經證明世界上沒鬼了嗎?
她在這自己嚇自己真是的。
雖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可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穿越到這中國人所不知的一個異世這一事實卻是科學也沒辦法解釋的。
驚慌過後便是好奇,莊曉看著桌麵上那雙嶄新的靛青色棉鞋,撞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紅色漆木桌一步遠的距離處觀察那雙鞋。
這近距離一看,莊曉是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更加的確定這雙棉鞋就是她用毛筆畫出來的那雙。
身為一名已經經曆過穿越,見識過各種陰險肮髒之事的現代女青年,莊曉很快便調整好了心緒,她相信世界上不會有鬼怪這一說發,但更相信自己親眼見證事情的真相。
想了這麼多,其實都不過是莊曉安慰自己的借口。
因為她的內心再怎麼強大,一時半會也無法接受這突然出現的奇異之事。
在桌子邊緣,莊曉又謹慎而安靜的看了那雙棉鞋半響,這才慢慢的湊近那雙棉鞋,試探性的伸出手摸了下那雙鞋。
棉鞋很柔軟,觸覺很真實,絕對的是一雙真正的手工做出來的鞋。
見一切並無異樣,莊曉才慢慢的放了心,將棉鞋從桌麵的宣紙上拿起來,托舉在手中,仔細瞧著。
剛拿起棉鞋,莊曉奇異的發現剛剛她畫在紙上的那雙棉鞋不見了。
莊曉看著手中那雙棉鞋,又看看桌麵上那張潔白的宣紙,最後瞅著那支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七色光暈的毛筆,石化了。
日光溫暖,照耀著萬物,這做四麵環山,綠水環繞的村莊,在初冬寒冷的風中寧靜祥和。
莊曉愣了足足有半刻鍾,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將棉鞋放在一邊,提起毛筆,唰唰唰的在紙上作起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