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是日短夜長,莊曉和莊明才兩人在莊裏四處溜達,和莊裏的孩子大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一路上是歡聲笑語,好不快哉。
兩人逛到中午便回去了。
莊曉早料到以季薔薇那一家人的作風是不會對這件事情善罷甘休的,就算她不拿鞭炮戲耍他們,他們照樣會處處找他們麻煩。
不是她受不了那一點委屈,而是沒必要受那一點委屈。他們是肯定會去他家找麻煩的。
當莊曉回到家,看到季薔薇和她的那打扮的像花蝴蝶一樣的娘親,還有院子中那些凶神惡煞的小廝們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
可是莊明才不淡定了,這些人太不講理了,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憑什麼像他們做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
真是一群蠻人!
莊曉很是鎮定的對著莊明才露出一個乖巧天真的笑容,小手安慰性的拉了拉莊明才的手,示意他別衝動,要淡定,淡定。
淡定是一種美德。
院子中圍了許多鄉親們,許氏和大牛也在,莊氏和莊清輝臉色難看的看著季氏和她帶來的那一些人,莊氏問道:“季大姐今天帶著這麼些人來我家是做什麼?”
季氏拿著手帕揮了揮她身上那件水紅色棉襖,斜睨著莊氏夫婦倆,譏誚一笑道:“你還敢問我什麼事,你家那小賤丫頭呢,把她叫出來,看老娘今天不剝了她的皮,毀了她的臉。”
莊氏夫婦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陰沉如雨,莊氏的臉色更是不好,任誰也無法忍受別人辱罵自己的女兒,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婦人罵自家女兒是賤丫頭。
賤這個字眼,深深的傷害了莊氏,她眼神刹那間變了,銳利如冰刀一般的看向季氏,怒駁道:“敢問什麼是賤?什麼是尊重?一個大人用這樣的字眼來辱罵一個小孩子,這叫什麼?一個大人不顧禮儀風化,光天化日之下帶著一幫男人氣勢洶洶的到我家來是何用意?我好心開口問你是怎麼回事,你這樣來辱罵我的女兒是什麼意思?”
莊氏目光如炬,鏗鏘有力,字字珠璣的問道,聲音不大不小,卻有一種淡淡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人活著,可以受委屈,但卻不能讓人踐踏。
誰都不行。
“你!”季氏被反駁的一時無話可說,恨恨的瞪著莊氏,恨不得在莊氏的臉上瞪出個洞來,四周圍觀的群眾大部分都是帶著一種無言的敬意聽完莊氏眾人一席話。
好,說得真好,真解氣。
不是因為這話說得有多好聽,多讓人崇拜,而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他們中大部分人都被季氏欺負過,如今這話是真真正正的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了去了。
說的真是讓人激動啊。
熱汗盈眶啊。
莊曉也在一邊聽得激動不已,她的娘親果然厲害,不僅長得好,看著就舒服,而且口才也那麼好,真是讓曉曉的一顆熱心跳動不已啊。
聽完了這句話,莊曉和莊明才也已走到了院長中,她走到莊氏身邊,雙手揮著要莊氏抱。
莊氏一把將莊曉抱起來,安撫性的捏捏莊曉的臉蛋,低聲道:“沒事,有娘親在。”
“曉曉不怕,”莊曉笑著低聲道,“娘,莊曉沒做壞事。”
“娘知道。”莊氏點頭道,要說她家女兒以前惹事她還信,因為那時候的莊曉很頑皮,常常出去欺負人,但她從來不和季氏一家有任何交集,以前那麼頑皮的她不會惹上季氏,如今這麼懂事的她更不可能主動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