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現在屋內的兩個人,莊曉扯出一抹冷笑,真是哪裏都能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事事少不了他們,好都是壞事。
這兩個人難道上輩子是黑白無常?淨和這些壞事掛鉤,好事沒見他們的身影。
“你們大白天的在這裝鬼嚇人?”莊曉看著他們,目光如刀,冷冷的問道,尤其是看見季薔薇身上穿的那件水紅色棉襖,上麵是金色絲線繡出來的薔薇花。
“關你什麼事,你在這幹嘛?”季薔薇反唇相譏,目光同樣冰冷,又夾雜著一抹深意。
“就是,關你什麼事?爺我高興在哪就在哪,你管的著嗎?”季禮泉抬起下巴,高傲的翹著,不屑的說道。
莊曉冷笑一聲,是不關她的事,但是若是讓她知道他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危害她的家人,那一定是關她的事。
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莊曉又古怪的看了那位詭異的老人一眼,發現老人看她的目光中有著一抹祈求,似乎在求救。
莊曉斂下眼睛,冷聲說道:“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別玩出事就好,”莊曉別有深意的看了季薔薇和季禮泉他們一眼,又說道:“我勸你們一句,還是別在這間屋子玩的好,你麼難道沒聽說過.......”說到這,話戛然而止,莊曉忽然間瞪大了眼睛,看著季薔薇的身後,雙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身體也在不自覺的顫抖,顫抖。
那是一種驚恐到極點的恐懼。
冬季的風寒冷又幹裂,卷起的枯枝伴隨著風特有的呼嘯聲紛遝而至,一陣又一陣的宛如深夜中女人低低的哽咽。
荒屋的窗欞被吹的亂晃,抖落著塵埃,從荒屋的四麵八方灌進的風夾雜著一陣又一陣森冷而寒涼的勁道,夾雜著荒屋特有的腐朽氣息,仿佛一雙雙冰冷的手森森的掐住人的後頸。
屋中的幾人看著莊曉的模樣,忽然間感覺後背涼絲絲的,就好像有無盡的風在吹著他們一般,季薔薇有些害怕,這座荒屋平日中確實是很少有人到這裏來,而且處於村莊與田地的交界處,有許多的墳塚在這附近,每每到了深夜,大人們總告訴他們不要亂跑,尤其是到這附近。
雖然害怕,但現在是午時,正是太陽高照的時候,季薔薇咽了口口水,鎮定一下,她瞪著莊曉,問道:“聽說過什麼?”
莊曉不說話,隻是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的身後,由於眼睛瞪的太大,致使莊曉看起來特別的猙獰,有種陰森的感覺。
“喂,你給我說話,不要在這裝神弄鬼的嚇唬人,你已經長得夠醜了,再嚇人也嚇不倒哪裏去。”季禮泉也有些害怕,聲音不自覺的拔高,瞪著莊曉看。
聽了這話,莊曉用力的搖搖頭,忽然間抱頭驚恐的尖叫一聲:“啊!”
於此同時,季薔薇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好像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一股森涼顫栗的感覺湧上心頭,季薔薇身體哆嗦,努力瞪大了雙眼,想要回頭看一眼,隻是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夾住一般,動得很艱難。
就在季薔薇慢慢的將頭扭向身後時,莊曉忽然又大聲的驚叫了一聲,而此時,一聲尖銳的嘶叫從季薔薇身後傳過來,那聲嘶叫宛如孩子夜半的哭聲,尖銳而又撕心裂肺。
莊曉聽到這聲聲音,尖叫著跑了出去。
季薔薇和季禮泉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同樣看見深深的恐懼,兩個人瞪大了雙眼,拉住雙手,然後撒開腳丫子就往門外跑。
速度很快,如風一般,一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而他們跑後,屋中一片寂靜,一隻黑色的貓在梳妝櫃上警惕的盯著屋中那個老頭看,似乎對於這個出現在這荒屋中的老頭很是不滿,仿佛老頭打擾了他休息一般,充斥著警告的意味。
屋中由剛剛的驚叫連連恢複了安靜,那房梁上的一條粗壯的麻繩隨風擺動。
咯吱一聲,房門再度被打開,驚到了屋中的一人一貓,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來人。
莊曉嘿嘿一笑,道:“老大爺,老黑貓,我又回來了。”
老人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那兩個小孩子。
“小姑娘,謝謝你。”老人感激的對莊曉笑了笑,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他今天鐵定要倒大黴。
莊曉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沒什麼,隻是老大爺,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和那兩個孩子在一起,而且穿的這麼的詭異。
說是詭異一點也不奇怪,這位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喪衣,這種衣服是隻有喪禮才穿到的。
老人眉頭皺起來,微微的歎了口氣,目光有些惆悵,那隻趴在梳妝櫃上的黑貓似乎也跟著歎了口氣,宛如在哀歎這無處可歸的悲淒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