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細細的問了吳郎中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後,莊氏才總算抱著莊曉往家走。
途中,飯香四溢,笑語連連。
莊曉幾人卻各懷心思,假笑連連。
莊清輝對陳大壯陪不是,兩個人許久未見,第一頓飯便沒有吃完,莊清輝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陳大壯倒是大方,沒說什麼,隻說下次找個機會兩人好好吃上一頓,喝上一天一夜。
兩人對自家夫人針鋒相對的事情沒有談論隻言片語。
然而莊老夫人卻對這事耿耿於懷,她的孫女傷著了,還傷的那麼重,偏巧石頭是從陳大壯家中扔出來的,怎麼就那麼巧剛好就砸到她孫女頭上了呢。
從剛剛陳夫人莊氏二人的爭論中,她也聽出些許貓膩,這陳家的二兒子根本就沒病,但是陳大壯夫婦卻謊稱兒子病了,這是什麼意思?
莊老夫人的心中蒙上一層焦慮,有些不安。
走到家門口時,幾人停住。
莊曉抬起腦袋,對著陳夫人甜甜的笑了笑,細聲說道:“陳嬸子,晗玉哥哥生病了是嗎?嚴重嗎?我好想去看看他。”
“說嚴重也不嚴重,隻是人家郎中說了,傷風感冒這會還是不要見陌生人的好,不然會傳染的,曉曉等你晗玉哥哥好了以後再去看他可行?”陳夫人關切的道。
莊曉眉眼一撇,唇輕輕的咬住,眼眶中有點點晶瑩淚花閃耀,“可是我好想看看晗玉哥哥,都好久沒看見他了。”眼睛一轉,莊曉委屈的看向陳大壯,淚眼汪汪的道:“陳伯,我可以去看看晗玉哥哥嗎?曉曉都好久沒有見著晗玉哥哥了。”
婦人不行,那就轉戰大叔,就不信你不吃苦肉計。
“這......”陳大壯猶豫了下,“曉曉你身體不行,不如先回去休息,等過兩天你頭上的傷口子好了再去吧。”
“不礙事的,”莊氏忽然插嘴道,“我也很久沒有看見晗玉了,今天你們回來,剛好我們一家又都有時間,那就順便去看看令郎吧,令郎的病我們也是很憂心。”莊氏憂心忡忡的說道。
陳大壯和陳夫人對視了一眼,人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再拒絕怕是不好,隻是........
陳大壯點點頭,道:“那就來吧,不過今天剛到家,家中好些年沒人住了,有些亂,”說著,幾人便走進了陳家,剛踏進門檻,陳大壯便大聲的吆喝道道:“晗玉,晗玉你傷寒可好些了,爹娘帶個人給你看看,你以前不是天天掛念在嘴上的人嗎,今天我給你帶回來了,你快出來看看。”
說曹操曹操到,陳大壯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綢緞金花襖,頭束白玉冠的少年便搖著一把朱色赤骨扇出現在眾人麵前。
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眼角唇邊掛著一抹笑容,隻是臉色略顯蒼白,體態虛弱,步履有些蹣跚,看起來很是虛弱的模樣。
看著挺斯文的,隻是這大冬天的拿著把扇子,會不會太風騷了點。
難道這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代表者。
“晗玉哥哥,你是晗玉哥哥吧?”見到陳晗玉,莊曉額頭上的傷口似乎開始隱隱做痛,但是精神卻異常的好了起來,她扯了扯莊氏的衣服,讓莊氏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