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中,路道上,兩邊青磚綠瓦房屋中,兩邊人目光森森的對視著。
那被莊曉拍掉‘狗爪子’的少年是鎮子中一戶有錢人家的兒子——錢來爺的兒子錢滿貫,仗著家中有錢便為所欲為,在學堂中,鎮子裏囂張極了,被鎮上的人在背後叫他鐵霸王,又橫又叼。
此刻他怒意勃發,麵上的邪笑不再,雙眼噴火,上前就要揪住莊曉的衣領來打,莊曉在他走近的刹那,一口口水猝到他麵上,齜牙咧嘴的衝他鬼笑,然後唰的一聲上串下跳的到處跑。
“你個****的有種你別跑,站住看老子怎麼打死你!”錢滿貫怒罵出聲,這死癟三罵他就算了還在他麵前裝,今天逮住他看他不弄死他。
“有狗在後麵追著我咬我當然要跑,不然在這等著讓狗咬啊。”莊曉身形輕巧,跑的又快,有恃無恐的大聲回叫道。
“我擦你祖宗十八代,你們都******愣著幹什麼,一起給我追這混小子,誰追到我包誰去風月樓樂活一個月。”錢滿貫對身後和他一道的人大聲吼道。
那些原本打算看好戲無動於衷的人一聽這話,個個來精神了,挽起袖子便個個往前衝,抓莊曉。
嚇得莊曉哇呀一聲大叫,“哎呦,一群瘋狗追著我跑,老師啊,夫子啊,快來看看你們這的學生們成什麼樣了,一個個都轉性變畜生了。”
那些在後麵追莊曉的人更是怒了,擦,敢罵他們是瘋狗,******抓住他一定弄死他。
一時間,學院中雞飛狗跳,遠遠的便看見學子們潔白的衣裳在空中上下飛舞,如一尾殘碟偏偏起舞,那叫罵聲,威嚇聲傳遍四周用。
而遠遠走來的院長聽見這聲音,麵色陰沉如翻滾烏雲。
“混賬!都給我停手!住手!不準再叫!誰再叫就給我滾蛋!”院長遠遠的便忍不住怒意,大聲吼道。
腳步加快,院長橫眉冷眼的望著這一堆人。
莊曉先前便看見院長這一群人過來,雖然不知道是啥地位的,可一定是學院中的夫子或者什麼,所以她一早就眼淚汪汪,委屈著小嘴往前跑。
那以錢滿貫為首的少年看見院長先是一愣,隨即冷笑兩聲,繼續追莊曉,壓根就不把院長放在眼裏。
反正他家有錢,這學院他爹每年都捐助好多白銀,這院長敢把他怎麼的,看他爹怎麼收拾這院長。
“嗚嗚,救命啊,這些人看我長得好看要打我,救命幫忙,這些人太蠻橫了。”莊曉躲在院長身後,擠擠眼淚,委屈的抽泣道。
院長眉頭緊緊皺起,拍拍莊曉的頭,讓莊曉放心。
“陳院長,讓讓,我們要找個人。”錢滿貫斜睨了院長一眼,吊兒郎當的說道。
“放肆!”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陳院長,陳院長氣得一揮袖子,月白色長袍揮出一股森森的寒意,“這裏是學院不是你家,容不得你在這亂來,你們現在給我回去,罰抄道德經一千遍!”
錢滿貫也學院長一揮袖子,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道:“陳院子,你別忘了這學院我爹每年捐了多少錢,我爹捐的錢足夠你一家老小,哦,不對,你家八輩子吃喝不窮了,不管這是不是我家,我想幹嘛就幹嘛,想胡來就胡來。”你能把我怎麼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同時臉色大變,那幾位和院長一起來的夫子,渾身是汗,錢滿貫這小子平日在他們麵前橫也就罷了,他們看在他爹的麵子上會給他讓讓路,行點方便,可是院長不一樣啊,他們這個院長天性迂腐,自認為清高正直,從不玩那些錢易勾當,就連學院每年的資助都是他們這些夫子去求來的。
錢滿貫今個算是倒黴了啊。
“好好!”陳院長氣得手直哆嗦,“你橫,你厲害,你爹有錢你家有錢是厲害,學院也確實靠你們家救濟沒錯,可今個起,我們學院不再接受你家的資助,永遠也不會再收你這個學生,我不罰你了,你現在就給我出去,走出我們學院,我們學院不需要你這樣的學生。”如此大逆不道的學生簡直是侮辱了他們學院的門檻和名聲。
錢滿貫雙眼一瞪,指著自己的鼻梁,不敢置信的大聲叫嚷道:“你個死老頭說什麼?讓我滾?我不滾,我爹每年往這學院砸那麼多錢,我憑啥滾,不滾就是不滾。”憑啥滾,這學院他爹每年捐助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讓他走,那得看看他樂意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