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遺憾,可莊曉不得不承認這副畫確實比她的好上那麼一滴滴。
台下響起一片唏噓聲,“確實不錯啊,這是誰畫的?”
“不知道,好像比往年的第一名都要不錯,很精湛。”
“唉——”
“你歎什麼氣,老李。”
“今年.........”
............
賈富貴又笑容滿麵的拿起手中的第二副畫,慢悠悠的說道:“現在是我們今年的第二名,傲視天下。”話落,他手中的那卷畫攤開,一隻展翅翱翔,熊飛於天的蒼鷹傲視著天下。
蒼鷹的神態高傲,眼神倨傲,宛如世間一切都進入不了它的眼睛,以一種王者的姿態俯視著天下。
台下又是一陣唏噓。
“今年真是人才輩出啊,這幅傲視天下我看也不錯,和那第一名的不相上下。”
“恩,我看也不錯,這隻鷹的神態畫的非常好。”
“切~有什麼好的,要我也能畫出這麼好的,隻是我不想畫而已。”
“不過如此嘛........”
眾口不一,有讚歎有不屑,但大多是讚歎,往年的每一次比賽從來沒出現過這麼棒的作品,今年卻一下子出現倆。
賈富貴笑容不斷,接著又拿起手中的最後一幅畫,道:“第三名是我們去年的第一名獲得者薑生的作品《一夜風流》。”
最後一幅畫緩慢的攤開,映入眼簾的是濃濃的夜色,夜色中一輪明月高掛夜空中,夜空下,一個梳妝的少女對鏡微笑,少女的神態刻畫的很好,溫軟而柔情,盈盈一笑如同春雨綿綿,讓人賞心悅目。
這幅畫很是詩情畫意,然而卻沒有前麵兩幅畫有特點,也沒有前麵兩幅畫精湛,稍顯粗糙。
“好了,下麵就有請我們獲得前三名的人上來給領取獎錢,還有在我們醉清風免費吃的牌子。”
三幅畫已經分別裝進了畫幕中,人群也鬧騰起來,都想看看今年獲得前三的是誰。
然而等了許久,隻有一個年近六甲的薑生上台,並不見其他二位。
賈富貴笑容微微收斂,又高聲說道:“有請鳳求凰以及傲視天下的繪畫者上台領取獎錢,時間不等人,天又這麼熱,二位就快快上來給大家看看真容吧,別打幌子了。”
話落,賈富貴拿起手帕擦擦汗,等著人上來。
半刻鍾過後,仍是不見人,賈富貴已經有些許的不耐煩,而圍觀的群眾也都擦起汗,議論紛紛的。
今年獲得前兩名的還真是神秘,到現在不見個人影。
片刻過後,實在是等不到人,賈富貴隻好微笑著圓場,說道:“看來我們今年前兩名的獲得者有意不讓大家知道,想要保持神秘感,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就先給第三名的薑生鼓掌,然後和往年一樣,醉清風今天免費給大家吃,天也熱,大家都快進樓裏吃飯吧。”說罷,賈富貴匆匆退了下去。
他得去看看第一名和第二名獲得者是誰。
走進畫房,他拿起登記的花名冊一看,眉頭淡淡的蹙起,這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人,名字怎麼都那麼陌生呢。
花名冊上,墨色的字跡寫著:《鳳求凰》——小饅頭,《傲視天下》——莊明才。
這兩人是誰?往年好像從來沒有這兩人來參賽。
炎炎烈日,莊曉哼著歌曲兒心情頗好的往家走。
雖然沒有得到第一名,和想象中的不對,可得了第二名也不錯,那副鳳求凰確實比她的好了那麼一滴滴。
明天再去領獎錢,今天家裏還忙,回家幫忙幹活去。
不對,走路走到一半,莊曉忽然間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做,她又匆忙的趕到鎮子裏去了。
錢家大門前,一個渾身髒髒兮兮的叫花子拿著個破碗在那門口坐著,就等著門童給倆賞錢,可倆門童很盡職的坐在自己的崗位上,對叫花子連看都不看一眼,偶爾還說說笑笑。
“吱呀——”大門被緩慢的打開了,從門內走出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隻是這少年走路卻有點顛簸。
那叫花子看見這少年出來,眼睛一亮,等到那少年走近時,猛的一撲,撲到少年身上,哇哇大哭著:“少爺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一點錢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我要飯回去呢,還有我那生病的老母親,她正等著我拿錢買藥回去救命呢,嗚嗚.........少爺你就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這個窮人.......” 一邊眼淚汪汪的說著,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狠狠的抹在這華服少年的腿上。
“啊——”華服少年厭惡而又痛苦的大叫出聲,狠狠的甩腿,怒吼道:“你這該死的乞丐,叫花子,滾,給我滾,不準碰我,來人啊,快把這叫花子扔開,快點!”這該死的叫花子恰到他前幾天被他爹打傷的腿了,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