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柱也沒有睡,和莊清輝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雖然倆人都挺困的,但是他們有一些行李還有三匹馬,他們不能睡,要睜大了眼睛看著。
夜裏是人休息的時候,兩人雖困,但閑聊著,沒一會天就亮了。
兩個大男人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這才把那幾人給叫醒。
幸運的是張大柱的那匹馬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調整,已經恢複正常,有了力氣,也不再發狂。
幾人拿起些幹糧隨意吃了點,便趁早趕到鎮子裏去了。
因為離鎮子也不遠,幾人又是坐著馬車,沒一會就趕到鎮子中了。
把莊清輝他們一家人送到地點,張大柱便急忙趕回家中,一夜未回,他擔心家裏人會擔憂。
小饅頭和唐鈺也都笑吟吟的和莊清輝他們揮別。
莊清輝他們一家四口到了莊明才的三姑家,整頓了一下房間,便又再床上休息了一會。
在破廟中過夜並不舒服,他們睡得不安寧,所以到了莊曉三姑家中,整頓了會東西,一家人便都去休息了。
等他們休息好,這一天又過去了。
好在莊曉三姑一家人雖然 不在,但是這的東西擺設什麼的都還齊全,莊氏在灶屋中坐了些簡便的晚飯,幾人填飽了肚子,圍坐在堂屋中,一家四口商量著以後該往哪裏去。
這鎮子裏是不能呆的,季氏的娘家就是鎮子 裏的,萬一哪天在鎮子裏平碰上季氏,他們免不了又是一陣對罵。
莊清輝一家人對季氏都無奈了,實在是不想和季氏有什麼衝突。
但以後又該去哪裏呢?
天下之大,可容身的地方又有多少,更何況他們隻是一介貧民,哪來的那麼多錢到處走。
夜幕下,穹窿中,一盞微弱的燭火在夜色中閃亮。
莊曉一家四口都沉默無語。
半響,莊氏看了三人一眼,慢吞吞的開口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在京城有個親戚,我和那親戚關係不錯,雖說好多年沒有聯係,但當初我們一家人都是世交,如果我們現在去投奔他們,到京城中去,那麼以後還可以仰仗他們。”
莊氏又看了莊明才一眼,接著道:“在京城,上學也方便,京城有個諸子學院,能進那裏的出來以後必能有所作為。”
這話一出,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尤其是莊清輝。
他和莊氏在一起過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聽莊氏提起過她的娘家人,更沒有看見過莊氏的娘家人,如今去京城的話,不僅可以看看莊氏的娘家人,還可以讓莊明才有個好的學習的地方,何樂而不為呢。
莊明才的嘴角也微微揚起一點笑容。
莊清輝最後一拍桌子,黝黑的麵孔在燭光的映照下,黑亮醇厚,他憨聲道:“好,就這樣吧!”
一錘定音,於是幾人在莊明才的三姑家中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便雇了輛馬車趕往京城,莊曉的那匹追風馬也一路在後麵跟著。
讓莊曉無語的是,這匹馬一直跟了他們有三四天,這三四天中,這匹馬居然沒有消失,她內心好不淡定。
如果哪天這匹馬從他們一家人麵前突然 消失了,可別嚇到人才好。
鳳鳴村是一座比較偏僻的村莊,那裏離京城較遠,所以他們這一路,大概要行個一個多月才能到。
坐在和電視中看過的,並且感覺非常不錯的馬車中,莊曉極度懷念飛機,想念火車,掛念她的小寶馬。
馬車一路顛簸,行了大概五六日,到達了一個小鎮,這座小鎮相比莊曉他們那裏的鎮子,要繁華熱鬧一些。
畢竟,這裏並不那麼偏僻。
幾人在這鎮子中找了一家比較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休息一晚,並且準備些幹糧,喂喂馬。
車夫把馬栓好在客棧門前的柱子上,他們幾個風塵仆仆的進了客棧。
“老板,給我們兩間便宜一點的客房。”莊清輝走到掌櫃的麵前,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問道。
那掌櫃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人,身形較瘦,眼睛有神,對莊清輝的態度不冷布熱,他問道:“住幾日?”
“住......兩日就行了。”
“恩,”掌櫃的瞥了眼莊清輝身上的行囊和穿著,然後道:“兩日一兩便可。”
“這個,能不能便宜一點,我們就住兩晚上。”聽見一兩銀子,雖然不多,可從來不亂花錢,並且節儉的莊清輝,總感覺有那麼丁點的貴了。
那掌櫃的聽言,眼睛一斜,不高興的開口說道:“嫌貴?我這都算你們便宜的了,鄉巴佬真是的,一兩銀子還嫌貴。”
莊清輝被說的臉色青白乍變,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