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說的一切在理,聽上去不錯,到大戶人家打工,待遇什麼的不會差,隻是莊曉總感覺不對勁。
莊清輝臉色難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過人家許奶奶說的也在理,他無法反駁說什麼,也罷,就這樣吧,不過他的心中總感覺很不安。
莊氏就進了莊府工作,在那呆了三個多月,一切都安好,她安分守己,做的活兒又細致,得到了大人們的喜歡。
莊府的大夫人,看著手中那新作的衣裳,眉頭皺了起來,這些衣服,上麵的花紋,她越是細看,就越是覺得熟悉。
這種繡法和紋路,怎麼那麼像當年失蹤的二夫人的手法,太像了,她喚人把莊氏叫了過來。
莊氏一聽大夫人叫她,心中忐忑,大夫人認出來了嗎?
不安的隨著下人來到東邊的廂房中,她站在大夫人麵前,頭低著,手握著衣袖,緊緊的。
“你就是莊氏?”大夫人抿了口茶,淡淡的問道。
“是的,夫人。”莊氏平靜的說道。
“這些都是你繡的?”莊夫人指著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衣裳。
莊氏心中忐忑,“是的,夫人。”
放下茶杯,大夫人說道:“抬起頭來。”
深深的呼吸一口,莊氏把頭慢慢的抬了起來,頭頂仿佛有千斤重量,沉重的她幾乎無法抬起頭來,然而,她還是抬起頭來。
大夫人看見莊氏的臉的刹那,手中的茶杯晃了晃,臉色瞬間蒼白,“月,月兒,你你是月兒?”
莊氏深深的呼吸,平複自己複雜的心情:“不,我不是月兒。”
“不是月兒?”大夫人眉頭皺了起來,“那你是誰?”
“我是林月兒的妹妹,林秋花。”莊氏看著大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深刻的提醒著,她的存在,她姐姐的存在。
她不在人間十五年的姐姐啊。
大夫人呆呆的看著莊氏,失了態,半響才回複過來,她喝下一大口茶,平複自己驚詫的心情。
林秋花,林月兒,她們姐妹兩個曾是這京城有名的名家閨秀,乃是京城中一品官員林太尉的女兒,林月兒嫁到了他們莊府,做了二夫人,但在十五年前,忽然死亡,生下來一個怪胎,隨後自己也去世了,林秋花在林月兒去世的半個月裏,也消失了。
從那以後,京城中就在也沒有她們姐妹的消息了,如今林秋花突然出現,還是以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婦人出現。
並且出現在他們府中,這是為什麼呢?
大夫人琢磨著,想不出個所以然。
莊氏冷冷一笑,看出來大夫人心中所想。
她大喝一聲,跪坐在大夫人腳邊,厲聲說道:“求大夫人給我做主!為我無緣無故慘死的姐姐做主。”
“噯,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事好生說,別下跪,這不是折煞了我嗎?”大夫人起身,去扶林秋花。
林秋花再怎麼說都是太尉的女兒。
林秋花也就是莊氏,卻執意不起來,她跪坐在那裏,脊梁挺直,“不,我不起來,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見大夫人一麵,就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
看見林秋華如此倔強,和固執,大夫人心中感覺不好,嚴肅起來:“你說,需要我討回什麼公道?”
林秋花抬起頭來,直視著大夫人,厲聲說道:“十五年前,我姐姐生出的並非是個怪物,而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但是不知為何,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沒有腦袋的土狗,而姐姐因為驚嚇過度,而昏死過去,那個時候,姐姐隻是昏死而已,並沒有其他事情,但第二天一早,姐姐卻無故慘死,當時,我請見大夫人給個公道,卻再三被人阻攔,不允許我來見您,這樣也就罷了,甚至還有人暗中對我下手,把我迷暈,送到了 青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