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夢延
筆記本鍵盤的敲擊聲清晰的響遍整個臥室，王鳳山就在被窩裏開始了謀劃著自己的作戰方針，他瘋狂的敲擊著鍵盤，搜索著行業資料的同時腦子還在飛快的運轉回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自從接到上次的短信直到剛才得到朱源明出現在上海的消息，這些巧合的出現讓王鳳山的心情立刻澎湃起來，上海、訂單、有線人、有合適的解決方案，王鳳山心理盤算著自己簡直是占盡了天時地利，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立刻弄清客戶的情形爭取獲得戰鬥中主動權和話語權。
“十一蝴蝶飛啊十一蝴蝶飛，十一蝴蝶飛完自己飛”呼啦一下，酒台前躺倒了一片人，大家笑的前仰後合，看著神色詭異的朱源明，朱源明一副遲鈍的樣子慢悠悠的裝著舌頭也喝大的樣子道：“sorry，我飛啊飛的忘記了讓別人飛了。”這時隻見童飛騰拿起酒瓶對著高飛道：“高飛，我看這小子夠賊的，一不留神把咱們全折進去了。”說完仰脖首先幹掉了自己瓶中的酒，朱源明看著大家麵前堆起的像小山一樣的酒瓶，心理確實震撼此人酒量顯然已經不能以簡單的海量所形容，幾十瓶下肚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連廁所都不上，可見也是酒精沙場的老將。
朱源明以走腎為由和高飛一起走向衛生間，高飛摟著朱源明的肩膀說：“我靠，丫太能喝了，這麼下去估計我們搞不定他，就要被他搞定了。”朱源明衝著高飛嚷嚷：“那怎麼辦？我看你很鎮靜，應該不是第一次跟他喝了吧，對他的酒量大概有個數吧。”高飛恨恨的道：“有個屁，我這也是第一次約他出來，要知道丫這個酒量，就不來這了，這的消費確實有點高了。”朱源明一邊忙著解褲子一邊道：“哥們再這麼下去我也扛不住了，咱倆半斤八兩，我快不行了，要不你丫弄點藥讓他趕快醉了，大不了拉他洗澡去給他開個房間都行。”高飛靠在牆上想想說：“現在到哪弄藥去啊，要知道丫這麼能喝，我怎麼出來也帶點。。。直接給丫放翻。”朱源明喘了口氣道：“你TMD真損，要按你的路子，這哥們三天也起不來了。這樣吧一會出去看看，不行換個地方吧，總這麼喝也不是個事，再說以後你丫能不能少弄點人來，連個說正事的時間都沒有，一晚上除了喝酒什麼也沒幹。”高飛大笑著拍拍朱源明道：“淡定淡定。”朱源明沒好氣的道：“哥他媽的現在就剩淡沒定了。”
朱源明和高飛兩人互相攙扶著趔趄地走了回來，還沒等哥倆開口，童飛騰說：“今天就到這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朱源明就坡下驢說：“走啦走啦，洗澡去。”大家紛紛開口“不行了，回家了睡了”，“回家了太晚了。”最後隻有高飛，老齊和童飛騰四人一起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掌在空中向著來往的計程車揮舞著。
桑拿房的溫度還是很高的，不大功夫就把四人的酒精全蒸出來了，朱源明邊忍受著讓人快要窒息的熱氣邊說：“還好咱們沒喝醉，要不根本不讓蒸，現在感覺清醒了很多，你們怎麼樣？”童飛騰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對著朱源明說：“還好了，今晚估計是再折騰不動了，不過小兄弟我看你這個蠻爽快，你是做什麼的？”齊哥立即把自己那顆禿頭伸過來，大聲道：“童哥您是不知道，這哥們可牛了，做銷售出身，要不你想就剛才咱們那酒量，一般人早倒了，你再看他基本沒事。”朱源明斜視著老齊：“你怎麼不說我是品酒師呢，做銷售的就都能喝酒啊。”老齊是粗人很明顯這個問題把他問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高飛蒸的雙眼全身通紅替齊哥解圍道：“你見過品酒師象你丫那喝法嗎？”童飛騰笑笑問朱源明：“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朱源明回答：“還真是做銷售的，做IT的，榮尊中國您應該聽說過吧。”“哦，我聽說過，最近我手裏有個項目可能要跟你們這行的人打交道，有時間你教教我，別讓別人把我坑了啊，都說你們做硬件的利潤高。”高飛道：“還教什麼，有事您說話，就找朱源明，這哥們辦事絕對行，到時候你也省心，找他全包辦了。”朱源明冷冷的道：“回頭再說吧。”話說完朱源明第一個走出了浴室，因為知道做銷售特別要講究火候的把握，要學會見好就收，這個度一旦拿捏不好，很容易讓對方認為目的性太強，適得其反，會使整個的銷售活動功虧一簣。
第二天清早沉睡中的朱源明就被電話吵醒，他心理詛咒著來電話的人，閉著眼睛手指在枕頭邊摸索著手機，找到後懶散的說道：“喂，誰啊？”對方那邊清脆的聲音響起：“朱源明你這頭豬，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啊，錯過今天我可就要出差了，你要見我估計就得下次了。”朱源明一下子清醒起來，完全恢複了平時的精氣神，馬上道：“王嘉欣是你啊，沒想到是你的電話太突然了，這樣吧晚上咱們約個地方見麵，上海你熟悉直接訂位置吧，到時候把地址給我發個短信。”電話那邊傳來小女孩“哼”的一聲：“沒聽說過約會讓女孩訂位的。”朱源明故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約會啊，那得我訂地方，等我短信，晚上七點不見不散。”王嘉欣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沒時間就我訂吧。”朱源明嘴上說著沒事，實際上心理都樂開了花，幸福的暖流流經全身，身上說不出來的舒服。自從康小穎走後，王嘉欣是讓他唯一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人，第一次見到王嘉欣的場景在朱源明腦中久久不能揮散，記得那是半年前的Johnniewalker一個新品年度會上，當時高飛也在場，兩人同時被王嘉欣驚豔，其舉手投足間所釋放出來的女人味道讓朱源明深深的陷了進去，無論外貌穿著舉止皆體現出那種知性的感覺，而王嘉欣也毫不例外的注視到了這兩個很有內涵和品味的男人，高飛無論出席任何場所皆是以商務休閑為主，而朱源明則是以時尚西裝為主，再加上兩人畢竟受過良好的商務禮儀教育，一下子讓兩人在眾多的嘉賓中脫穎而出，在這種場合就體現出高飛驚人的社交能力，他迅速移動飄到王嘉欣身邊，偶爾跟王嘉欣插話，借機製造說話的機會，而朱源明則是遠遠的注意著他們，而實際上高飛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在當時的場景下王嘉欣更欣賞朱源明的內斂和那種氣度，在這之後搞到王嘉欣的聯係方式，這對於高飛和朱源明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