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資點點頭，繼續問道：“顧小姐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我沒有父母……”繁歌微微窘迫，小聲道，“我父親去世了，母親也離開了……我是爺爺帶大的，家裏還有一個哥哥……”
楚東旭見狀，急忙道：“媽，繁歌的爺爺是北水灣小學的校長，是非常有聲望的一位老人。”
“校長？”方雅資麵色一凜，冷聲道，“那這個校長教得可真好啊！我兒子不過是去鄉下鎮子上做幾天醫療服務，這個校長就把自己孫女送到我們家來了！”
“媽！”
“伯母！”繁歌尖叫出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直勾勾地看著方雅資，一字一句道：“請您說話放尊重些！”
方雅資傲慢地看了繁歌一眼，身子往後靠道沙發靠背上，輕蔑一笑：“我說錯了嗎？顧小姐，以你的家世和經濟能力，應該還隻是剛好足夠溫飽吧？第一次上我們家來，卻買了這麼貴的君山銀針，這不就是為了討好我們嗎？”
楚東旭大叫道：“媽！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方雅資狠狠地瞪著楚東旭：“你是我兒子！這是你跟我說話該有的樣子嗎？我說錯什麼了？我聽說顧小姐實在北水灣當老師的，你去北水灣之前什麼都好好的，怎麼你去了之後就追著你到a城來了？你還年輕，分辨不清是非對錯，小地方的人心思不純，看她這個樣子，也大概能知道家長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繁歌氣得胸口發悶，她聽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感覺一股熱流直直地衝上心口，她猛地站起身，怒氣衝衝地看著方雅資，冷聲道：“我們家的家境是不好，也喝不起這麼好的君山銀針，我們這種人家，能喝上幹淨的白開水就已經很不錯了。您說得不錯，我買這麼好的茶葉，確實是為了討好您，那是因為我以為您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想要給您留下一個好印象。可事實看來，並非如此……”
方雅資一頓，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和繁歌四目相對：“你什麼意思？”
繁歌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溫婉善良，語氣卻又冰冷輕蔑：“怪我沒有表達清楚，所以您聽不懂了。我的意思是，您並不值得尊敬！這樣夠清楚了嗎？如果說，今天您隻是對我有所不滿，我或許就忍下了，可您非要出言不遜侮辱我爺爺，那就抱歉了，我不能忍！看來，您從一開始就想著讓我難堪的，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想我也不適合再留在這裏了。再見！”
說完，繁歌頭也不回地走出楚家的大門，一直不敢說話的楚東望一著急，直接追著繁歌跑出去……
楚東旭憤怒地看著方雅資，方雅資絲毫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裏，楚東旭抬腳就要往外追，卻聽見樓上一聲怒吼：“你給我站住！”
“爸？”楚東旭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忽而露出苦澀的笑，原來楚翌根本沒有出去，原來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