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欣慰的送走了沈浪,這一聲“師父”,他可是足足等了四年之久,接下來,他也將要啟程,去尋找宗門遭滅的真相。
很快,出租車便將他送到了鬆湖花園小區,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地處在老城中心區。
原本沈浪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奇怪的是,他父親沈在天竟然莫名其妙的停機了,而他又沒有其他的聯係方式,思索再三,他打算先到姑父家去,想辦法從那裏獲取父親的聯係方式。
沈浪從小跟著父親一起生活,他唯一的親戚,就隻有一個姑姑,至於他的母親,據說當初因為生下他,難產而死了。
由於小區的老舊,所以這裏的物業公司並沒有請什麼保安,唯一的門衛大叔簡單的登記了沈浪的信息以後,便放他進去了。
叮鈴!叮鈴!
門鈴聲響起,很快,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探出頭來,看著沈浪,表情疑惑的問道:“你找哪位?”
“姑姑,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這婦女正是沈浪的姑姑沈海清,不過由於五年沒有見麵了,一時間,姑侄兩人竟都不太認識了。
在他的提醒下,沈海清眉頭皺了起來,仔細的回憶著眼前這幅麵孔,終於,她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激動的說道:“沈浪呀,真的是你呀,姑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五年的時間,變化還是太大,尤其當初沈浪才十二歲年紀,他又是處在發育期,模樣跟身材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時,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沈海清的身邊,看了沈浪一眼,問道:“海清,這是誰呀?”
沈海清趕緊介紹道:“老唐,這是你侄兒沈浪呀!”
“姑父,”沈浪笑著衝中年男人打招呼道,不用說,這個人肯定就是那未曾蒙麵的姑父唐大海了。
唐大海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太多。
他與沈海清結婚雖然已經十多年了,但是由於沈浪的父親對這個妹夫不太滿意,所以一直以來,沈海清去沈浪家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去的,哪怕逢年過節都是如此,這也導致了唐大海對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侄兒沒什麼好感。
沈海清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笑著說道:“好了,都別站著了,進屋裏坐吧!”
進屋以後,沈浪剛坐下,沈海清又熱情的問道:“晚飯吃了嗎?”
“一下車就吃過了,”沈浪點頭回應道,心裏暖暖的。
反觀那所謂的姑父,自沈浪進屋以後,便表現得非常得了冷漠,獨自一人坐在沙發那裏,翹著個二郎腿,看著今天的新聞聯播。
沈海清白了他一眼,隨後從廚房端著一盤子洗過的水果放在沈浪麵前,“先吃點水果吧!”
說著,她自己也拿了一個蘋果坐在沈浪的對麵。
“怎麼一消失就是五年,我問了大哥他說你是去學習去了?”沈浪的離開,她這個當姑姑的並不知道,在沈浪離開的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她去找沈海天,也是那個時候沈海天告訴他沈浪外出學習,要五年以後才會回來,自那以後,姑侄兩人便沒有見過麵,也才有了剛才見麵時的不相識。
沈浪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是呀,這五年我離開了江寧市,在外地讀書去了。”對於父親的隱瞞,他很明白,無非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這個姑姑擔心罷了。
“姑姑你知道我爸去了哪裏嗎?我今天回來聯係不到他了。”簡單的交談以後,沈浪道出了來這裏的最主要的目的。
聞言,沈海清愣了一下,似有什麼難言之隱,猶豫了幾分鍾後,她站起身回到房間裏麵,從一個箱子裏麵翻出來一張銀行卡,將他遞到了沈浪的麵前。
“說實話,你們父子都一個樣,年初的時候,大哥突然過來找到我,將這張銀行卡交給了我,並說你就快回來了,需要用到錢。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大哥了,電話怎麼打都是關機的狀態,去家裏麵找,卻被告知房子已經賣掉了,公司我也去了,也告訴我說大哥已經將公司出售了。”
說著,沈海清歎了口氣,“這幾個月,我嚐試了所有的方法,甚至連派出所那裏我也去做了登記,但最終都沒有找到有關大哥的任何消息。”
聽完這番話,沈浪直接呆住了,照這麼一說的話,他父親豈不是已經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