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昏昏轉醒,在柔軟的狐狸毯子上蹭了蹭,嗯不對,海藍一臉迷糊立刻消散,眼睛唰的睜開,哪還有半點不清明。看著半躺著的妖嬈白衣,警惕地將手摸向藏匕首的地方,沒有。再一看,衣服竟不是自己的。
嗬嗬嗬,“小姑娘,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弄影低笑戲謔的玩弄海藍的那白瓷印花匕首,環佩般清脆的聲音配上這妖嬈的銀色麵具,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救命恩人?”海藍有些疑惑,回想自己似乎正愜意的泡澡,之後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該死的,居然被人帶走了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的戒備何時低到如此,是不是救命恩人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她渾身不舒服就是真的。尤其是自己當時可是不著片縷的,要是以前她或許會不在乎,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有夜辰了,一種沒有守護好自己該守護的東西的感覺,讓海藍心裏說不出的煩悶。
看著海藍攻擊過來,弄影好整以暇的單手見招拆招,終於,弄影捏住海藍手腕命門,一道暗勁將海藍壓在馬車上。
就在此時,“閣主,是否該用膳了”一個女聲傳來。弄影放開海藍,“進來”聲音肅穆莊嚴,麵具依舊妖嬈可是全無方才與海藍說話的輕浮感。說罷起身出了奢華的馬車。
絡碟聽命進來伺候馬車裏的姑娘,“夫人,用膳了”絡碟跪坐著布膳。
“你弄錯了,本小姐不是什麼夫人”自己的外貌向來隻有被叫小的,不曾像今天這般被錯叫,還一下子升級為夫人的。
絡碟不解,但是依舊繼續布膳,而後道:“夫人請用”。
看著海藍坐著不動,絡碟疑惑的看著海藍,沒錯啊,披著閣主的外衣赤著身子回來,而且脖子上還有咬痕,她伺候過的夫人不少,有些夫人服侍閣主過後也會有一些痕跡。不過說真的咬痕還是第一次見。
“衣服你換的?”
“回夫人的話,您的衣裳是奴婢給換的,事前並不知閣主會帶您回來,這荒郊野外的,隻能委屈您暫時穿著奴婢的舊衣”絡碟臉頰粉紅,躲閃的看著海藍。海藍的身子雖然才開始長,可是卻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個了,怪不得閣主會帶她回來。
弄影回來就見海藍依舊低頭優雅的吃著膳食,根本分不出一點視線看自己。拿起一碟小菜放到海藍麵前。
海藍依舊自然的吃,根本對弄影遞菜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也難怪海藍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的,就是處心積慮的留在後溟堂時也是因著原二當家遺孀的名頭被當小姐一般的照看,除了訓練和出任務,衣食住行她還真沒被委屈。海藍不看弄影,繼續吃了起來。弄影麵具下好看眉挑了挑,他雖然戴著麵具,可是不至於魅力下降了這麼多,連個小姑娘都吸引不了。
“絡,本座不好看?”一旁伺候著的的絡蝶,手一抖,忙跪下磕頭“閣主饒命啊,奴婢不敢”,幽燃閣上下誰人不知閣主的兩大禁忌,一不得穿藍二不得誇閣主貌美,是不是閣主發現了自己對他的心思。“閣主饒命,閣主饒命”。
看著眼前的戲碼,本就心情不佳的海藍頓時沒了胃口,停著,繞開兩人,自顧自的下了這鋪滿狐裘掛著粉紗綴著珠寶玉石的華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