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到寂靜,死寂。
幾百平米的石室中瞬間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少主?那是個廢物。可他更是於家家主唯一的兒子!
於吉,於家的現任家主,一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華麗的錦袍,普通的麵容,黑發之中夾雜著些許白絲。於吉看著就像是位普通的商人,但卻讓這個於家對他又敬又懼。
擁有著不止一位妖子的於家,在這個聚集地中也是排在中上之遊。而在於吉執掌家主之位的幾年間,硬是排進了前三。
於家人為此驕傲,沒次行走於聚集地的街道,總是滿麵紅光。
“雲兒昨日剛慘叫了捕獵的試煉,想不到今日就遭此橫禍,可知道是在何處遇害?”
最終還是於吉率先出口,用著和緩的語氣向於青山問道。
“回,回家主,是在灃源街中段。”
於青山的牙齒開始不自覺的打顫,於吉這般和緩的語氣隻有極度憤怒的時候還會出現。
“哦?那是何人來報此訊?”
於吉繼續發問,語氣更加的和緩,沒一個字都要有平常兩個字的時間。
“是,是我們安排在聚集地的一個線人。”
於青山的腿肚子也開始了打顫,像是有一大山壓在肩。
“哦?看到自己少主遇害竟然不救,將那線人喂狗吧。好了,小山你先下去,我們還有事要談。”
閉上眼,摸了摸額頭,於吉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是家主。”
於青山聽到“喂狗”一次,腳跟子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下,然後急忙逃也似的離開這個石室。
“好了,雲兒之事暫且放下,我們接著商議。”
於吉的臉上出現微笑,像是對兒子的死一點不在意。其餘的眾人左看看右看看,也是響應著再次開始了發言,一時間石室再次變得有些雜亂。
主位,於吉如之前一般微笑著回答著一個個問題。隻是他的翡翠板指,已經被捏成了碎屑。在於吉眼睛的深出,一根根的血絲開始湧現。
“不管是誰,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我要讓他最痛苦的死去。還有你們,我兒子死了,你們竟然還在這裏高談闊論,你們,全都該死。”
於吉的內心激烈的呐喊著,咆哮著,發泄著怨恨,此時的他恨上了一切。但於吉要忍,這次的事對他太重要了。
“離家,不要讓我失望!”
於吉最後默念。
七淵,依然在不緊不慢的走著,五人見此也不敢催促,隻得牢牢的跟在七淵身後。
到了空地處,火爆的血肉皮毛交易還在繼續,不時飛濺的血液與喧鬧將七淵幾人瞬間包圍。
於家護衛五人此刻戰戰兢兢,生怕於家的追兵突然重出雜亂的人群。
走著,七淵等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顯然,於家少主被喂狗的消息還並沒有傳來。
街道區域和這裏根本是兩個世界。一個如安然小鎮,一個則是屠宰場。
雖然七淵的速度實在是不快,但也是很快走到了空地的中心區域,並且遇到了不算熟人的熟人。
“是你?還有——屈呈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於晉剛剛帶著家族子弟完成了今天的與野獸試煉。這次的試煉很成功,家裏的孩子表現的很出色,差不多每個都有著自己的獵物,這讓於晉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