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袁睿雪再次假裝不經意的向顏母問道:【顏雪娜的成績好像不怎麼樣呢?為什麼不叫她去補課呢?】
【誒?她每天都在補課啊?】
【那成績怎麼會那麼差,好像還是她班倒數第一,作為她的朋友,我都看不下去了呢。】
【什....什麼?怎麼可能?她給我看過成績單了啊,考的還不錯啊】
賭對了!袁睿雪竊喜並立刻緘默了下來,還擺出一副說露了嘴的無辜表情。至於後麵剩下的空白部分,就由顏母自己用腦補去填滿吧。
哈,成績單八成是被經過顏雪娜篡改了才拿回家的,這次回家後她母親一定會找顏雪娜興師問罪,把母女倆本就很僵的關係搞的更加惡劣,而我作為直接的告發者,也必然會被她恨上,經此事後她也必然能發覺到袁睿雪的礙眼之處,畢竟袁睿雪作為她的同校生,哪怕隻是說漏嘴而引發的告密,絕對不止一次啊。刻意與袁睿雪疏遠就此已成必然,袁睿雪的生活又可以回到從前那樣寧靜而又幹淨利落了。
待顏母歸家後,袁睿雪就坐在了母親的懷抱中一同觀賞電視劇,享受天倫之樂。異世界的電視劇依然溢滿泡沫,內容實在空泛無趣的很,袁睿雪隻為坐於母親懷中才勉為其難的陪同鑒賞一二。平心而論她是不屑看這些無病呻吟之作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也可以一心二用,眼看兼聽,用精神力掃描技能探測對門顏雪娜家的動靜,將顏母回家後用工具撬開雪娜房門,責問成績事宜,果不其然引起顏雪娜反感的經過結果,窺探的一清二楚。
然後......顏雪娜就腆著臉直奔袁家而來了。
還真不客氣,你們這不省事的一家子,還真把我家當你家了!
不管袁睿雪心中如何腹誹,顏雪娜還是成功地敲開了袁睿雪的家門,喚了袁睿雪出去。
袁睿雪剛探腳出門,就瞥見顏母正在門縫悄悄窺視,料想不會打攪二人,但似乎亦不放心袁睿雪,怕女兒又在袁睿雪處受到二次傷害的樣子,畢竟袁睿雪有過前科,不放心也是正常現象。
【有什麼事嗎?】
由於目的已然達到,因此袁睿雪說這句話時顯得毫不客氣,就好似對待已然無用的廢品那樣態度惡劣。她居於道中雙手環抱氣勢凜人,與起初倆人一同返家時那副和藹可親的神情簡直判若兩人。
在袁睿雪眼裏,現在的顏,雪娜已經沒用了。不但沒用,還會讓她煩躁,給她惹麻煩。宛如垃圾桶裏積累了一天的蛋殼般,不斷散發著讓人厭惡的臭味,讓袁睿雪避之惟恐不及。
對麵肯定是為剛才的事情來找她麻煩的,因此袁睿雪也不需要客氣什麼,也沒理會對麵母親與自己母親的深厚交情,徑直惡言相向。
倆人的氣氛由於袁睿雪那邊不好的開端而瞬間冷卻,就連天上的星星和皎月也躲進了厚實的雲層中,不敢正視袁睿雪身上的駭人氣勢,緊隨著的是於樓道中刮起的一股陰風,吹拂著過道的雜物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顏雪娜的手也隨這句話抖了抖垂了下去,原本滿是希翼的雙眼也失去了那閃耀的神色,緊接著就在袁睿雪的淩人眼神前自覺謙卑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可很快她又好像回想起了什麼一樣,攥緊了拳頭勇敢地將頭昂起,滿含勇氣地直視袁睿雪那充滿致命美感地赤色雙瞳。
現如今,她向這個曾讓她厭惡,然後迷醉,隨後讓她到達友誼彼岸的絕色女孩,心中伸出了代表友誼的白色鬱金香。
【你....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
【什麼?!】袁睿雪用兩個字表達了自己的詫異?
搞什麼鬼?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對方那天馬行空的電波讓袁睿雪始料未及,她茫然的思索著對麵的邏輯到底迷失在了哪裏,按道理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啊?為啥在這種狀況下還會找我做朋友,你不怕我天天打你小報告嗎?
看出了袁睿雪眼中的詫異,顏雪娜低下了頭語氣哀傷的說:【我在剛轉學時,因為口音很重被同學們發覺的緣故,被班上的女生孤立了,其實從前的我並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