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日子轉眼就過去了,因為和親,皇宮全部籠罩在一片喜慶的氛圍當中。柳皓月身穿一襲大紅嫁衣,坐在托木括迎娶的步攆裏,嘴角諷刺的揚起。想當初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她都沒穿大紅嫁衣,現在居然有福分身穿大紅嫁衣嫁到別國去。連和若寒成親都是一切從簡,隻是隨便的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就成為了夫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就是現在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會有機會穿上大紅嫁衣。
坐在大紅的步攆上,聽著外麵動人的音樂聲,柳皓月的嘴角雖然掛著一絲淺笑,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心裏有多麼的苦悶。可是為了救被關在牢房裏的二哥和如詩,她隻能假意高興的嫁給托木括,然後希望利用托木括的勢力讓她救出二哥和如詩。
柳皓月坐在宣王的寢宮裏,外麵嘈雜的聲音越離越遠,龍鳳呈祥的大紅蓋頭下,她貝齒緊咬住下唇,雙手攪著衣袖,默默的等待著托木括的到來。
房門被輕輕的打開,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在柳皓月的眼前,長靴的主人才停了下來,雙眸緊緊的盯著柳皓月的頭頂,手裏並沒有任何動作,那垂在身側的雙手好像隱約顫抖著。
柳皓月實在難以忍受這種曖昧的氣氛,她舉起手,自己將蓋頭掀了下來,當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後整個人便愣在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柳皓月愣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若寒,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岑王坐到柳皓月身邊,手溫柔的按到她放在雙腿上的柔膩,柔聲道:“托木括他今晚不會來了!”
“為什麼?”這三個字不假思索的就問了出來,等問出後才驚覺似乎不妥,可是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已經很難再收回來了!
岑王伸手摸摸柳皓月的頭,溫柔一笑,道:“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我和皇兄設的一個局!這場和親也隻是故意做給曲丞相他們看的!”
“什麼?一個局?”聽到他的話,柳皓月的腦袋頓時像摸了漿糊一樣,開始變的糊塗起來。
岑王點點頭,解釋道:“是的!隻有這樣寧妃才會以為你已經完全被鏟除,曲丞相也會掉以輕心,我們才能完全將他扳倒!”
“那麼我的孩子?”柳皓月的手不自覺來到小腹上,當想起這幾天的異樣,她心裏的迷惑開始慢慢解開。
“你的孩子沒事,他不止沒事,還平安的在你肚子裏成長著!”岑王低垂眼簾,掩飾掉眼裏的落寞,故意讓聲音聽起來無比平和。
“真的嗎?那真的太好了!那麼我二哥和如詩也會沒事嗎?”由於太過開心,柳皓月沒看到岑王眼裏的落寞,反而很開心的握住他的手,欣喜的問道。
岑玩再次肯定的點點頭,堅定道:“是的!他們都會沒事的!你隻要在這裏好好呆一段時間,相信不用兩個月,皇兄就會來接你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