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皇上派人四處找,可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後這個慶功宴隻好匆忙結束。聽回宮的將領說,岑王此次雖然戰勝,但是自己也深受重傷,這一仗打的可幸苦了!”我的心被生生扯了一下,好痛,“岑王受傷了?”如詩沒注意到我的異樣,繼續道:“是啊!聽說還不輕呢?並且為了趕回宮,沒能好好醫治,臉色很蒼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聽了如詩的話,我眼睛開始變的模糊,溫熱的液體在眼裏開始彙集。如詩見我如此,慌了,“小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握緊手裏的玉笛,起身下床,堅定道:“給我寬衣!”“可是小姐……!”如詩猶豫的看著我,懵了。
“快!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去一趟”如詩見我態度堅定,也沒有多說,為我找了件紫色棉衣穿上,將我淩亂的頭發綰起,係上同色彩帶,最後在我蒼白的臉上精心雕琢一翻,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我正在病中。
我屏退所有宮人,獨自一人來到望煙台,我知道,他一定會在這,因為這裏是我們相遇相識的地方,更是我們約定的地方,他一定是為了我們的約定,獨自一人在這裏等我。
步上望煙台的台階,隻差三個台階,我便能跨上去,可是此刻我卻愣住了,因為我見到了毫無預期的一副畫麵,玄若寒背對著台階,穿的依舊是那身月牙白長衫,可是他懷裏卻躺了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啟虹霓。
我站在風中,冷冷的注視著相依的兩人,一股惡心湧上心頭,喉嚨變的幹澀,我用手帕捂住嘴,悶咳幾聲,溫熱帶有腥味的液體從喉嚨咳出,我攤開手絹,殷紅色的血如花朵般開放。我將手裏的玉笛放到台階上,轉過身,離開望煙台。眼淚模糊雙眼,嘴角諷刺揚起,原來自己是這般愚蠢,他早已移情別戀。其實我又有何資格責怪他呢?畢竟我不能給他幸福,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竟然如此,那我為何會如此傷心呢?心真的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那麼陌生,我慢慢向前走,腳步越來越沉重,頭也越來越昏,忍不住又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嘴唇,手帕上的紅觸目心驚,血透過手帕滴到雪地上,如紅梅在雪裏傲然開放,我自嘲一笑,腳步一軟,倒在白茫茫的雪地裏不醒人事。
呃!好溫暖,我向溫暖處窩近些,溫熱的氣息吹在臉上,這個味道好熟悉,我睜開眼睛,一張俊顏在眼前放大,是他,玄若清!此刻他的眼睛緊閉著,濃濃的睫毛陰影投射在臉上,劍眉緊緊皺著,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麼?我伸出手,輕揉著他的眉心,想讓他舒展眉頭。他因為我的碰觸眼睛猛的睜開,駭的我馬上縮回手。
“你醒了!”玄若清好聽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點點頭,睜著大眼盯著他。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道:“你可算醒了,你可知擔心死我了!”我微愣,什麼時候他把朕改成我了?